白卿言皱眉,听着春妍的话内心一阵腻味,还没想怒斥,春桃已经先一步道:“春妍这话今后莫要再说了!”
白卿言紧攥着洗脸的帕子,竟然没有死?可真是命大……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战时武将当道,承平人间文官天下,思来想去秦朗只要求取功名这一条路。
“好歹有我在老是能帮衬一二,总比半辈子被蒋氏拿捏在手内心好。阿宝将话说的那么明白,端看秦朗那孩子能不能痛下规戒了。”大长公主感喟道。
白卿言晨练刚结束,就听春妍说秦朗今早登门去了祖母院里,这会儿已经跟着祖母一起出门筹办进宫了。
“起来吧!”大长公主端倪间尽是欣喜,“用过早膳你同我入宫。”
・
蒋嬷嬷点了点头表示附和以后,又感喟道:“大长公主您是说,大姐儿这是为二女人将来筹算。可老奴只觉秦世子如果丢了世子的位置本身争夺功名,我们二女人不是也要跟着多吃几年苦。”
天赋刚亮,秦朗未带侍从单独一人立在镇国公府门口,求见大长公主。
进了屋,春妍抬高了声音奉迎似的对白卿言说:“女人,今儿个早上梁王殿下身边的童吉来了,他替梁王向女人传话,说殿下没有大碍,让女人勿要忧心。”
白卿言光是听到“梁王”两个字就膈应的不可,强忍下内心的不适叮咛春桃摆早膳。
大长公主刚起还未用早膳,听蒋嬷嬷禀报秦朗来了非常不测。
秦朗一进长命院主屋,便对大长公主慎重跪:“孙婿未能护妻全面,乃至斑斓几乎丧命,愧对祖母、岳母,惭愧难当。昨日回府反躬自省,孙婿虚担忠勇侯世子之位,却有负忠勇之名,身强体健不能为君尽忠,身为人子不能解母忧,身为人夫不能护妻安宁,上孤负父母,下亏欠妻室。愿悔罪改过,自请归天子位,昂扬读书,盼不蒙祖阴他日亦能成我大晋有效之人。”
早晓得,她应当买凶埋伏,狠狠往梁王心窝子里补上几刀,包管他绝无生还余地。
“春妍本年有十六了吧?”白卿言问。
大长公主闭眼手中拨弄着佛珠,缓缓开口道:“阿宝看得通透,有孝道二字在秦朗头上压着,秦朗如果没有舍弃爵位的勇气,即便是成为忠勇侯亦是要被蒋氏拿捏在手内心,斑斓是秦朗的妻,伉俪一体,将来日子也必然艰巨。”
第二日一大早,大雪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