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看向安闲不迫立在人群以外的萧容衍,他身后十几名带刀保护,身披件大氅一件青白暗绣团云纹直赘,翠玉金丝镶边的腰带,清雅至极。
“长姐……”白斑斓哽咽,泪如雨下。
虽不知字条是否出自白大女人之手,亦不知这位白大女人是否已知他身份。
“大女人!大女人我银子不要了!我都给您!全都给您!我晓得错了!再也不敢了!您饶命啊!”
不过他猜,纸条之事约莫同这位手腕城府颇深的白大女人脱不了干系。
那日大殿之上她削瘦的身姿挺如松柏,一身的浩然正气,铁骨忠胆,仿若无任何波折打击都不敷以压垮她的傲骨,可本日她竟被她白家几代人搏命保护的民击垮了!
听到萧兄二字,白卿言抬眼。
“不哭了,走吧!”白卿言声音如同感喟,紧紧将mm护在怀中,抬脚朝白府内走去。
“是啊!我们也是迫于无法啊,如果儿子真的死了,我们这些老太婆老头子要如何活啊!”
“四女人白锦稚对百姓挥鞭,平叔收缴四女人长鞭,押回府,请家法。”
不远处,披着灰鼠皮大氅的萧容衍,在十几名侍戍卫卫下,牵马缓徐行行而来,风采翩翩安闲悠然。
“白家姐姐,你猜如何着?”吕元鹏甩开大氅下摆,用手中马鞭指着地上满身血糊糊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就在破庙等着这群蠢货归去,筹办把这群贪财忘义的蠢货全都宰了!然后再诬赖到镇国公府的头上,以此来争光国公府!”
吕元鹏没反应过来,痴痴应了一声:“当然没题目!”
只见腰间佩刀人高马大面无神采的侍卫,拎着两个满身血淋淋的男人朝国公府走来,百姓纷繁遁藏出一条路。
“好恶毒的手腕!这是要至我镇国公府遗孀于死地啊!”白锦桐身侧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她福身同吕元鹏施礼:“白府大事繁忙,管事、主子抽不出身。可否劳烦吕公子,将这二人交于京兆尹府,白府坚信京兆尹能还白家以公道。”
那不悲不喜的冷酷冰冷,充满心力交瘁之感,同刚才满腔义愤,与这围攻镇国公府的贪财之徒据理力图的风骨女子判若两人。倒是道不尽的悲惨,如同哀莫大于心死普通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