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大女人我银子不要了!我都给您!全都给您!我晓得错了!再也不敢了!您饶命啊!”
白卿言向萧容衍点头请安,这份情……她白卿言承了。
只见腰间佩刀人高马大面无神采的侍卫,拎着两个满身血淋淋的男人朝国公府走来,百姓纷繁遁藏出一条路。
白锦桐对吕元鹏行了一礼,亲身押着面有不甘肝火未消的白锦稚回府。
“大女人饶命啊!就是这两小我给了我们一人二十两银子,让我们来国公府门前肇事的!”
白卿言脊梁挺直立在高阶之上,望着本来前来肇事言之凿凿说祖父害死他们儿子的人,此时正泪流满面以头抢地告饶,心中并无多大颠簸,反到看着那两个被侍卫压住按死的贼人,问:“何人教唆你们?”
“好恶毒的手腕!这是要至我镇国公府遗孀于死地啊!”白锦桐身侧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是啊!我们也是迫于无法啊,如果儿子真的死了,我们这些老太婆老头子要如何活啊!”
那不悲不喜的冷酷冰冷,充满心力交瘁之感,同刚才满腔义愤,与这围攻镇国公府的贪财之徒据理力图的风骨女子判若两人。倒是道不尽的悲惨,如同哀莫大于心死普通心灰意冷。
“白家姐姐!”吕元鹏驰马快逼近人群时,勒马跳上马背,手里握着马鞭挤出人群疾步冲上高阶,恭恭敬敬对白卿言长揖到底,又转过身看着眼跪在国公府门前肇事得人道,“今儿个一早,我和萧兄获得动静,有两人打通了一些兵士家眷,要来国公府门前肇事,想来就是这些人了……”
“帮狼子野心之辈攀诬为国捐躯的忠勇英烈,企图构陷国公府遗孀不仁,你等也配提这义字?”她声音沙哑,似已筋疲力竭,心如寒冬,闭了闭眼后道,“现在白门忠骨未寒,便有暗箭欲至我白家于死地者!罢了!白家一门忠骨,人神共鉴!祖父已死,白门男儿尽损,我白家也算能对得住镇国二字了!”
那日大殿之上她削瘦的身姿挺如松柏,一身的浩然正气,铁骨忠胆,仿若无任何波折打击都不敷以压垮她的傲骨,可本日她竟被她白家几代人搏命保护的民击垮了!
可现在既然送纸条之人按兵不动,未曾挟恩提任何要求,亦没有拆穿他身份,他便以稳定应万变,静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