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字条是否出自白大女人之手,亦不知这位白大女人是否已知他身份。
那不悲不喜的冷酷冰冷,充满心力交瘁之感,同刚才满腔义愤,与这围攻镇国公府的贪财之徒据理力图的风骨女子判若两人。倒是道不尽的悲惨,如同哀莫大于心死普通心灰意冷。
吕元鹏没反应过来,痴痴应了一声:“当然没题目!”
听到萧兄二字,白卿言抬眼。
说完,她回身,含泪扶住脸上带血的白斑斓,无声对白斑斓笑了笑。
可现在既然送纸条之人按兵不动,未曾挟恩提任何要求,亦没有拆穿他身份,他便以稳定应万变,静待便是。
他本来五官生得表面极其通俗冷傲,恰好周身尽是读书人的风雅气度。嘴角总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沉稳而内敛,儒雅之风味是连当世大儒都少有的温醇深厚。
她不蠢,相反眼明心亮,本日这两人是萧容衍借吕元鹏之手送到国公府门前的。
白锦桐对吕元鹏行了一礼,亲身押着面有不甘肝火未消的白锦稚回府。
肇事的兵士家眷一听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惶恐不已,跪爬上前几步,叩首告饶:“白大女人!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才收人财帛来国公府门前肇事,但是……但是小老儿家中只要那么一子!孩子如果死了,我也想要多拿点儿财帛好养老啊!”
“大女人!大女人我银子不要了!我都给您!全都给您!我晓得错了!再也不敢了!您饶命啊!”
那两人被压得抵挡不得,此中一个道:“拿人财帛替人消灾,江湖人有江湖人的义气和端方,我们本应已死,技不如人被人活捉,我们认栽!白大女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卿言脊梁挺直立在高阶之上,望着本来前来肇事言之凿凿说祖父害死他们儿子的人,此时正泪流满面以头抢地告饶,心中并无多大颠簸,反到看着那两个被侍卫压住按死的贼人,问:“何人教唆你们?”
那群来国公府门前肇事的兵士家眷抖成一团,吕元鹏连地点都说得如此清楚,看来是事情已经败露,有人想要遁走却被百姓和侍卫拦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叩首跪求甚么都抖了出来。
她目光看向安闲不迫立在人群以外的萧容衍,他身后十几名带刀保护,身披件大氅一件青白暗绣团云纹直赘,翠玉金丝镶边的腰带,清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