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娘的事情,既已说定,言……便不送萧先生了,萧先生慢走!”白卿言对前面带路的沈青竹道,“青竹,送萧先生!”
两人越靠越近,萧容衍高挺的鼻,悄悄碰上她的鼻头。
书房外,月拾敲了拍门:“主子,大魏的动静!”
蛮夷现在分裂为南戎和北戎,南戎得知大燕派兵助北狄以后,便派使臣向大魏求援,大魏探得知大燕已将兵力尽数调往蛮夷,收了南戎的厚礼,举兵压境,企图在大燕主力尽在蛮夷之时,吞下大燕方才光复不久的南燕膏壤之地……
略有些痴钝的白卿言抬眼,见萧容衍深沉内敛的黑眸正凝睇着她,欲抽回被萧容衍按在舆图上的手,萧容衍却胆小妄为,五指挤入她的指缝之间紧紧扣住她的手背,扣着白卿言肩甲的大手亦是滑至她的腰间,不给她后退的机遇。
白卿言生硬的脊柱颤栗,手心收紧,死死抓住了萧容衍骨节清楚的颀长手指。
半途虽说被白锦稚搅和了,可……两人之间到底也算是进了一步。
白卿言突然回神,回身故作平静抽回击,心不在焉理了理衣裳,将羊皮舆图叠好,耳根滚烫。
萧容衍转头朝白卿言长揖一礼:“有劳白大女人送萧某两步,萧某时候紧急,还想与白大女人说说哑娘之事。”
本日之事固然是个不测,可遵循白卿言阿谁性子,如果不逼她,她怕是永久也不会给她和本身一个机遇。
萧容衍眸色一敛:“进!”
她如被施了定身术般,竟挪动不了分毫,眼睫轻颤。
白锦稚算着时候,想两小我应当快聊完了,这会儿上酒菜,长姐和萧容衍就能多待一会儿,萧容衍就能早日入赘,成她的姐夫。
“是!”沈青竹点头。
月拾将门推开,携一玄色披风男人进屋,那男人满身湿透,寒气裹身,对萧容衍施礼后,双手捧着竹筒送于萧容衍面前:“主子,大魏欲调兵攻我大燕。”
萧容衍那只骨节清楚的大手,正覆在她的手背之上未曾松开,不知是按着舆图,还是按着她的手。
“萧某告别。”萧容衍对白卿言施礼。
竹筒里是一张薄薄的纸张,萧容衍一目十行往下看。
他呼吸略显粗重,难以禁止,低头缓缓朝她靠近,目光通俗炙热。
沈青竹撑伞挑灯走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将萧容衍和月拾主仆俩送出门,便命人关了白府大门。
沈青竹对萧容衍做了一个请的清算:“萧先生请……”
“长姐,萧先生!”白锦稚施礼后笑道,“小四给长姐和萧先生筹办了点酒菜……”
张岩接过月拾递来的水,大口大口往下灌,一碗接一碗,也顾不上礼节,抓了点心就往嘴里塞,几度被呛着,好不狼狈。
萧容衍负担燕国重担,向来未曾在男女情事上分神,未曾想碰到白卿言……一动心便成大难,乃至有急功近利尽快安定战事,让她看到她所期盼的海晏河清之念。
不等萧容衍开口,白卿言便先道:“我与萧先生之事已经谈完,萧先生随后另有要事不便在白府逗留。”
月拾忍不住和萧容衍嘀咕:“白大女人身边甚么时候多了一个女罗刹?之前没见过……”
仆妇们手中拎着黑漆描金的食盒,微微弓着腰,迈着碎步鱼贯而入,轻手重脚翻开食盒,将冷碟摆了出来。
萧容衍回朔阳刚买下不久的宅子,管事见萧容衍衣衫微湿,忙让人备姜汤和热水,为萧容衍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