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负担燕国重担,向来未曾在男女情事上分神,未曾想碰到白卿言……一动心便成大难,乃至有急功近利尽快安定战事,让她看到她所期盼的海晏河清之念。
萧容衍见白卿言耳根已经红透,却面上不显,还是是那副沉稳安闲模样,他端倪含笑望着白锦稚道:“有负四女人美意,萧某实是有事在身,他日萧某做东……向四女人赔罪。”
“必然!”萧容衍点头。
“给张岩拿水和点心来。”萧容衍一边拆竹筒一边道。
张岩接过月拾递来的水,大口大口往下灌,一碗接一碗,也顾不上礼节,抓了点心就往嘴里塞,几度被呛着,好不狼狈。
沈青竹撑伞挑灯走在最前面,恭恭敬敬将萧容衍和月拾主仆俩送出门,便命人关了白府大门。
白卿言突然回神,回身故作平静抽回击,心不在焉理了理衣裳,将羊皮舆图叠好,耳根滚烫。
雨打树叶沙沙声极其轻巧,两人沿九曲游廊朝白府外不紧不慢前行。
白卿言不动声色收紧收紧,点头。
白卿言让人留下阿谁哑女,也有这个意义。
萧容衍那只骨节清楚的大手,正覆在她的手背之上未曾松开,不知是按着舆图,还是按着她的手。
两人越靠越近,萧容衍高挺的鼻,悄悄碰上她的鼻头。
萧容衍眸色一敛:“进!”
沈青竹对萧容衍做了一个请的清算:“萧先生请……”
萧容衍薄唇分开她的额头,一只手天然扶住她薄弱的肩膀,低头悄悄望着她。
他呼吸略显粗重,难以禁止,低头缓缓朝她靠近,目光通俗炙热。
说着白卿言一本端庄看向萧容衍:“青竹……送萧先生。”
白锦稚不免感觉有些可惜,点了点头:“那萧先生记取,可别忘了!”
男人捧着竹筒的手心被是被缰绳磨出的一片血迹,双眼通红,眼下乌青,嘴唇干裂,脸颊脏污,一看便是日夜兼程马不断蹄而来。
竹筒里是一张薄薄的纸张,萧容衍一目十行往下看。
蛮夷现在分裂为南戎和北戎,南戎得知大燕派兵助北狄以后,便派使臣向大魏求援,大魏探得知大燕已将兵力尽数调往蛮夷,收了南戎的厚礼,举兵压境,企图在大燕主力尽在蛮夷之时,吞下大燕方才光复不久的南燕膏壤之地……
月拾忍不住和萧容衍嘀咕:“白大女人身边甚么时候多了一个女罗刹?之前没见过……”
“长姐,萧先生!”白锦稚施礼后笑道,“小四给长姐和萧先生筹办了点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