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鹏往承担里塞的,都是常日里喜好穿的衣裳,做工刺绣精美不说,衣料更是华贵,非勋朱紫家断不会用这类料子做衣裳。
“我还能骗你!我亲眼所见!就是离得太远……白家姐姐同左相说了甚么我没听着!”司马平语速极快道,“上一次太子娶侧妃时,白家姐姐那剑……快得我都看不清楚!英姿飒飒!本日在左相面前都不上马车,那一身的派头,真不愧是镇国王和大长公主带大的孙女儿,和这多数城里那些自发得是大师闺秀的闺阁令媛,就是不一样!”
吕元鹏闻言,吓得直接从雕花木床上弹起来,趿拉着鞋忙冲到窗口伸头往外摆布看了看,这才猛地将窗户关上,抬高了声音冲着司马平嚷嚷:“你小声点儿!小声点!去就去呗你嚷嚷甚么!如果让我爹娘或者翁翁晓得了,咱俩都走不了!”
吕元鹏对哥哥干笑了两声,见吕元庆他抬脚朝他走来,非常没骨气从软榻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哥!好哥哥……你可千万别奉告翁翁,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谁知吕元庆压根就没有揪他耳朵的意义,竟疾步绕过他,翻开了柜子门。
他睁大了眼望着司马平:“你说甚么?!真的假的?!白家姐姐真的清算了李明堂阿谁不要脸的?”
“我们吕家即便是下人穿的衣裳,在浅显百姓中,都是难见的!若想隐姓埋名……”吕元庆收了吕元鹏的银票,“这些不能带!衣服换成浅显百姓的衣裳!”
吕元鹏话音刚落,房门猛地被推开,身着月红色滚云纹镶边的吕元庆抬脚踏入房中,绷着一张脸问:“你要投白家军?”
吕元庆挑起吕元鹏叠的皱皱巴巴的衣裳:“你带这几身衣裳去,还想隐姓埋名?”
红漆木柜里,躺着吕元鹏已经清算好的承担。
本来窝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吕元鹏,闻讯惊坐而起。
吕元鹏吓得浑身一颤抖,看到自家不苟谈笑的哥哥,喉头翻滚着,满心都是完了两个字。
承担里,是吕元鹏的几件衣服,另有一大把银票和碎银子。
吕元庆甩开吕元鹏,吕元鹏还要上来抢承担,成果吕元庆手一指,吕元鹏便蔫蔫立在那边不敢上前,只能眼看着兄长将他的承担解开。
“出门的行装重新清算好,拿来给我过目。出行日子也不必太仓促,就定在六月外祖母寿辰以后,不然……你若敢暗里跑,我派人将你抓返来打断双腿!可记得了?”吕元庆冷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