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夫人宋氏也用帕子掩着唇轻笑:“瞧,mm这礼品太贵重,都把元哥儿都给吓住了!”
董长元一看这墨和砚台就惊到了,他是个爱舞文弄墨的,立时就对这徽墨和歙砚爱不释手。可一想到这是祖母以死逼迫他迎娶之人送的,欢乐之情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内心活吞了苍蝇般难受,低着头只道:“表姐送的礼品也过分贵重,长元无功……千万不敢收。”
董长元坐在最前面的杌子上自顾自喝茶,谁也不看谁也不瞧,不咸不淡的,顺从之意连董老太君都发觉出来了,更别说董氏和白卿言。
她晓得外祖母心疼她,如此她更不肯让外祖母和二舅母婆媳之间因她生了嫌隙。
董氏不说话,细细考虑。
几个表兄弟和表姐妹都上前见礼,只要董长元立在高阶之上,死死攥着腰间玉佩垂眼不肯看人。
见立在马车旁的董清岳神采庄严瞪着怵在那边不转动的着董长元,崔氏忙唤了董长元一声,董长元这才一脸不甘心的走下高阶,长揖到底:“长元见过姑母,表姐。”
听到一道清澈温和的嗓音传来,董长元固然不讨厌,却也将头垂得更低。
马车还没到,头发斑白的董老太君就已在大儿媳妇宋氏,和四个孙子、两个孙女的伴随下,立在董府门前驱逐女儿和外孙女。
春桃闻声,赶紧将白卿言命她筹办的极品徽墨和极品歙砚恭敬奉上。
董大夫人的次女董葶珍亦是笑着扶住董老太君:“祖母别焦急,您如果磕了碰了姑姑和大表姐该担忧了!”
“对对!我们进府说话!”董老太君拉着女儿和外孙女的手往府内走,不肯松开,眼里除了女儿外孙女谁都容不下了。
“母亲别急,婉君mm和阿宝又不能飞了!”董大夫人宋氏同董老太君打趣。
董长元忙作揖推让,寿山石过分贵重他实在不敢收。
母亲说外祖母早在她受伤的时候就开端打她和董长元的婚事,可上辈子她并没有传闻过。
“元哥儿都长这么大了!当真是翩翩少年郎!”董氏用帕子擦着眼泪赞了一句。
一向跟在马车两侧的春桃、春妍扶着白卿言上马车,她福身施礼:“外祖母,大舅母!”
白卿言瞧着董氏一脸喜气的模样,不想说毕生不嫁的话来惹董氏悲伤,只道:“我刚瞧着二舅母眼眶通红,来之前必是哭过。二舅母疼我,是因为我是外甥女,可不见二舅母得会喜好一个子嗣艰巨的儿媳。外祖母和娘舅是为我好,但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到底后宅还是要在婆母手上讨糊口的,阿娘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的婉君,我的阿宝啊!”董老太君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抱住外孙女,眼泪止不住的掉,弄得白卿言也跟着眼眶发红。
董长元这才起家上前,对董氏作揖施礼。
“去岁你祖母来信,说你乡试拔得头筹,得体味元公的名头!姑母也替你欢畅!”董氏表示听竹上前把礼品送给董长元,“这两块寿山石,放在姑母这里也是糟蹋,送给元哥儿倒是能够雕两块印章。”
董老太君怀中搂着白卿言,看着一表人才的嫡次孙,只感觉和本身的外孙女天作之合。
董老太君缠着念珠的手拎起袄裙下摆,在儿媳宋氏搀扶下往前走了几步。
白卿言没有辩驳董氏。
“婉君!”董老太君眼睛一湿甚么都顾不得,疾步往台阶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