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婉君,我的阿宝啊!”董老太君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抱住外孙女,眼泪止不住的掉,弄得白卿言也跟着眼眶发红。
董长元坐在最前面的杌子上自顾自喝茶,谁也不看谁也不瞧,不咸不淡的,顺从之意连董老太君都发觉出来了,更别说董氏和白卿言。
董大夫人的次女董葶珍亦是笑着扶住董老太君:“祖母别焦急,您如果磕了碰了姑姑和大表姐该担忧了!”
董长元这才起家上前,对董氏作揖施礼。
他眼神一丝都没有往白卿言的方向瞟。
白卿言瞧着董氏一脸喜气的模样,不想说毕生不嫁的话来惹董氏悲伤,只道:“我刚瞧着二舅母眼眶通红,来之前必是哭过。二舅母疼我,是因为我是外甥女,可不见二舅母得会喜好一个子嗣艰巨的儿媳。外祖母和娘舅是为我好,但不能强按牛头喝水,到底后宅还是要在婆母手上讨糊口的,阿娘说是不是这个理?”
董氏那话都是在女儿受伤时的安抚之语,她内心不肯放过这门婚事,唇瓣嗫喏:“要不,还是见过元哥儿再说?万一……元哥儿情愿呢?”
“对对!我们进府说话!”董老太君拉着女儿和外孙女的手往府内走,不肯松开,眼里除了女儿外孙女谁都容不下了。
大舅母宋氏忙说:“这哪有站在府门外说话的事理,阿宝身子不好本就畏寒!母亲……还是带着婉君mm和阿宝进屋说话吧!”
董氏不说话,细细考虑。
操心女儿毕生大事是真,可真把女儿嫁于一个不把她放在心上的夫君,董氏也不肯意。再看神采蔫蔫明显在马车上哭过的崔氏,又瞧着双眸通红的女儿,董氏也不肯能人所难,内心策画着转头还是同母亲说说婚事就算了吧。
很快,马车停在董府门前,董氏先一步从马车高低来,看到头发斑白的母亲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母亲!”
“元哥儿我有些年没有见,一下就长成大人了。”董氏放下茶杯笑着点了董长元的名字,转头表示听竹把给董长元的见面礼拿出来。
董老太君怀中搂着白卿言,看着一表人才的嫡次孙,只感觉和本身的外孙女天作之合。
白卿言闭眼想了想,很快就想到此中枢纽。
董大夫人宋氏也用帕子掩着唇轻笑:“瞧,mm这礼品太贵重,都把元哥儿都给吓住了!”
上辈子外祖母和二娘舅、二舅母来多数过年时,的确将嫡次子董长元从登州带了过来。只是阿谁时候白斑斓在新婚当日不测身亡没多久,想必外祖母也不美意义提自家婚事,再厥后除夕夜白家男儿尽折于南疆的动静就传了返来……
一向跟在马车两侧的春桃、春妍扶着白卿言上马车,她福身施礼:“外祖母,大舅母!”
“阿娘,外祖母和娘舅待您和我如此好,您忍心为了我的婚事,搅得外祖母暮年和儿媳不睦?人生活着又不是只要嫁人这一条路,这话还是阿娘您之前欣喜我的。”
董长元站在董老太君身侧负手而立,身穿一身石青色直赘,腰间挂着一枚墨玉玉佩,风华正茂的少年郎非常漂亮,只是清镌的脸上没甚么情感。
春桃闻声,赶紧将白卿言命她筹办的极品徽墨和极品歙砚恭敬奉上。
几个表兄弟和表姐妹都上前见礼,只要董长元立在高阶之上,死死攥着腰间玉佩垂眼不肯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