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董老太君搂在怀里的白卿言见二舅母崔氏眼眶愈红,不肯让二舅母和董长元再打肚皮官司为着她的婚事惴惴不安,便道:“母亲这也是但愿长元表弟能够再夺头筹,为董氏灿烂门楣,母亲脸上也有光。”
董长元一看这墨和砚台就惊到了,他是个爱舞文弄墨的,立时就对这徽墨和歙砚爱不释手。可一想到这是祖母以死逼迫他迎娶之人送的,欢乐之情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内心活吞了苍蝇般难受,低着头只道:“表姐送的礼品也过分贵重,长元无功……千万不敢收。”
“母亲别急,婉君mm和阿宝又不能飞了!”董大夫人宋氏同董老太君打趣。
“阿娘,外祖母和娘舅待您和我如此好,您忍心为了我的婚事,搅得外祖母暮年和儿媳不睦?人生活着又不是只要嫁人这一条路,这话还是阿娘您之前欣喜我的。”
“去岁你祖母来信,说你乡试拔得头筹,得体味元公的名头!姑母也替你欢畅!”董氏表示听竹上前把礼品送给董长元,“这两块寿山石,放在姑母这里也是糟蹋,送给元哥儿倒是能够雕两块印章。”
很快,马车停在董府门前,董氏先一步从马车高低来,看到头发斑白的母亲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母亲!”
“来了来了!”有仆妇喊道,“我看到二爷的马车了!”
一进屋,董老太君怀里搂着白卿言,一通心肝肉的心疼,眼泪就没有断过,白卿言出门前新换的衣裳都被董老太君泪水沾湿了。
董长元坐在最前面的杌子上自顾自喝茶,谁也不看谁也不瞧,不咸不淡的,顺从之意连董老太君都发觉出来了,更别说董氏和白卿言。
董大夫人宋氏也用帕子掩着唇轻笑:“瞧,mm这礼品太贵重,都把元哥儿都给吓住了!”
“我的婉君,我的阿宝啊!”董老太君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抱住外孙女,眼泪止不住的掉,弄得白卿言也跟着眼眶发红。
“对对!我们进府说话!”董老太君拉着女儿和外孙女的手往府内走,不肯松开,眼里除了女儿外孙女谁都容不下了。
马车还没到,头发斑白的董老太君就已在大儿媳妇宋氏,和四个孙子、两个孙女的伴随下,立在董府门前驱逐女儿和外孙女。
“元哥儿都长这么大了!当真是翩翩少年郎!”董氏用帕子擦着眼泪赞了一句。
春桃闻声,赶紧将白卿言命她筹办的极品徽墨和极品歙砚恭敬奉上。
母亲说外祖母早在她受伤的时候就开端打她和董长元的婚事,可上辈子她并没有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