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不显,抬手戳了一下银霜的脑门儿:“你个憨货!在这里等着!”
她点了点头:“嗯,自是要去的。”
“童大爷说,殿下亲身来了,马车正在角门外等待,说殿下想要见大女人一面,劳烦春妍女人同大女人好好说说,殿下想见大女人一面……”看门婆子道。
白卿言已然对春妍心寒到了极致,强压下心头肝火道:“当着国公府的奴婢,操着梁王府的心!春妍……委曲你了!本日国公府清理流派,你自去梁王那边求前程吧!”
门外,正筹办打帘进上房的春桃见银霜扛着一个婆子出去,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反应过来春妍又去见梁王的人被银霜给逮着了。
春桃满心羞懑,想起那日她在大女人面前替这个骨头轻贱的春妍讨情,顿时臊得慌。
白卿言重新至尾未看哭声不休的春妍,写完最后最后一字,才搁下笔:“抓住了恰好,就趁着明天……清理国公府流派。春桃,你遣春杏去母亲院里奉告母亲一声,让秦嬷嬷请了郝管家,再交代让各管事和统统不当值的下人、仆妇前院调集。”
说完,春妍就急仓促跑出清辉院,正坐在房里吃松子糖的银霜见春妍出门,赶紧将松子糖揣进怀里,跟上。
“平时女人念着你年纪小待你刻薄,纵得你不晓得天高地厚,一而再再而三的以女人之名和外男牵涉!现在竟敢勒迫女人去见梁王……你这是关键死女人啊春妍!”春桃气得哭出声来,恨得不能给春妍几巴掌打醒这个浑货。
春妍又气又恼几近要将手中的帕子扯烂,转头就孔殷火燎往上房扑。
见白卿言毫不在乎,只慢条斯理将腕上的沙袋拆了下来,凝睇着刚写好的那副字活脱手腕,春妍心急如焚,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度,挺直了腰板一脸仇恨指责白卿言道:“大女人!天寒地冻的,殿下还在国公府后门,如果有了甚么闪失女人你担待得起吗?!”
银霜顺手将那晕厥畴昔的婆子丢在地上,又笑眯眯伸动手找她讨糖吃:“又逮着一个!姐姐,糖……”
春妍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急得脸都红了:“殿下不是伤重吗?如何亲身来了?!如果再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银霜看着晕死在脚下的婆子,将这婆子抗在肩膀长进了清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