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才要留在太子身边,我才要匡扶太子做一个明君!是!现在太子是被方老把持,可我在……好歹能拦着些,我若走了,任世杰以方老马首是瞻,太子就毁了!一国储君……乃是一国基石!基石一毁,家国无存!”秦尚志说道此处胸口起伏狠恶。
虽说这里的夜市比不上多数城夜里那般繁华,花楼欢声笑语,酒楼灯火透明,可这高高悬起的灯笼之下,到处都充满百姓的炊火气。
萧容衍笑着起家,朝任世杰拱手:“任先生……”
任世杰笑着低头进了茶棚:“萧先生也晓得这王记甜梅茶?”
萧容衍看了眼茶棚,点头。
秦尚志不但没有被白卿言劝服,反倒想要劝服白卿言:“大女人想想,镇国王若活着,是会反,还是会改正?白家世代忠骨,白女人怎能因私仇,坏白家百年清誉。”
明显白卿言的语声并不高亢,安静如潺潺流水,可在秦尚志的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秦尚志唇瓣嗫喏。
谁知,热腾腾的茶盏刚端上来,便听到有人唤了一声萧先生。
湖中桥灯火光辉,夜里这么一照……湖中各色肥硕的鲤鱼游来游去,因汾平的太守夫人喜好鲤鱼,太守下了令不准捕杀鲤鱼,抓住了但是要重罚的,这里也便成是了汾平一景。
白卿言也不等他答话,语声沉着自如:“何为君之德?曰……治国安民,心系天下!使百姓有瓦遮头,能安身立命,免饥冻之苦,使百姓能安居……更能放心!天子也好太子也罢,谁能做到?”
另有男人牵着个手里举着串儿糖葫芦的小娃娃,从腰间摸出几个铜板递卖馄饨的妇人,那妇人腰间围着半旧不新的青蓝色围裙,沾着面粉的手往围裙上蹭了蹭,接过铜板号召着门客坐。
“那位秦先生,的确是才干无双,只是心高气傲……又被方老压抑,就算是有大才也没法发挥。”任世杰一边同萧容衍往前走,一边笑着道,余光瞥见一向监督他的人跟上,又笑着给萧容衍指了指馄饨摊子,“这家馄饨但是汾平夜市中最驰名的馄饨摊了!萧先生如果没有效过晚膳,倒是能够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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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人也好,白家军也罢,建立之初志,乃是为民安定内哄外战!为的……是护民安民这四个字!”白卿言稳坐于秦尚志劈面,抬起深眸望向他,目光安静坚固,“白家世代忠的,是民……而非君!君能安民,则白家臣服于君,若君逼民欺民,则白家捐躯护民,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