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率三万晋军与一万白家军加虎鹰营于西凉鸿沟安营,两军相隔一条荆河而忘,却都迟迟没有再战。
太子筹算将军功与焚杀降俘之罪全数推于白卿言身上,将他摘洁净的事情,秦尚志已手札一封派人快马送到了白卿言手中。
别说她,就是白锦稚一听都差点儿跳起来,一双眼睛发亮:“七哥和九哥逃脱了!那就是说……还活着?!真的吗?!”
肖若江藏在袖中的手收紧,难以禁止心头大喜之情,用力点头:“真的!”
方老眯了眯眼,细细想了秦尚志所言……
秦尚志听太子如此说,终究在内心长长舒了一口气,如此……白卿言的命算保住了吧?
白锦稚从她手中接过信纸一目十行看完,心中恼火不已,道:“这太子好不要脸!如果没有瓮山峡谷焚杀降俘一事,他定是要夺军功的!可现在出了这事儿……他竟然恬不知耻说甚么不能侵犯长姐军功,清楚就是惊骇担焚杀降俘之责!”
她立在荆河岸边,望着寒冬仍然未曾结冰水流湍急奔腾的水流,心中全都是有能够还活着的七弟和九弟。
“料想当中的事情,有甚么好活力的?”她内心看得开,皇家人一贯如此,这类事情做的还少吗?
“千万不成!”秦尚志对太子拱了拱手,“殿下,焚杀降俘……各国已然对殿下不满,若殿下再请旨陛下将白将军斩首,各国必会感觉是太子殿下想要推托罪恶,便将罪恶全数推于一个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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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秦尚志为保她性命尽力得来的成果她心中稀有,秦尚志的这份情面,她领受了。
以是,瓮山之战,她敢焚杀降俘,就有在焚杀降俘以后替太子脱责的对策和说词。
是啊,殿下已经是太子,又不是储位尚未建立之时需求军功来增加夺储的分量。放眼陛下诸皇子……信王和梁王废了,威王不过是五岁稚童也不见很多聪明,罗贵妃肚子里阿谁还不知是男是女,目下来讲太子的储位是稳妥的。
她压下欣喜若狂的情感,诘问肖若江:“七弟和九弟在那里被截的?沈青竹现在人在那边?传信的人呢?需求派人去帮手吗?!”
但……既然太子如此沉不住气,她便也正端庄经领了太子这份情,转头好生感谢太子……表表所谓忠心吧。
她白卿言固然不是个君子,但也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此次南疆之战说好了军功让与太子,她便是至心实意想要将军功让与他,毕竟她已经提早用军功换了白斑斓的超一品诰命夫人。
太子几不成察的点了点头,目光如有所思。
“殿下,老朽觉得,秦先生之法……可行!”方老缓缓道。
“回大女人,沈女人派来传信的人未曾说,且传信的人已经走了!”
未几时,肖若江俄然骑马朝荆河而来。
方老看了眼秦尚志,摸着本身的山羊须,约莫是感觉一贯宁折不弯的秦尚志竟然也学会了服软,目光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视之意,慢条斯理道:“秦先生所言,也……有那么几分事理。”
肖若江不等马停稳,便一跃上马,抱拳道:“大女人!沈女人……方才派人送了口信,说刘焕章派人设伏,七公子和九公子还未达到西凉都城就被半途截住,她已查到两人受了伤后在白家军的保护下逃脱,只是目下还是不知所踪,沈女人正在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