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看了眼秦尚志,摸着本身的山羊须,约莫是感觉一贯宁折不弯的秦尚志竟然也学会了服软,目光中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轻视之意,慢条斯理道:“秦先生所言,也……有那么几分事理。”
此乃秦尚志为保她性命尽力得来的成果她心中稀有,秦尚志的这份情面,她领受了。
秦尚志晓得了方老对太子殿下的首要性,故而此次说这谏言的时候,折节对这位他极其看不上的方老表示的非常恭敬,只但愿太子能听出来他所言……能保住白卿言一命,那么折节也值了。
别说她,就是白锦稚一听都差点儿跳起来,一双眼睛发亮:“七哥和九哥逃脱了!那就是说……还活着?!真的吗?!”
秦尚志听太子如此说,终究在内心长长舒了一口气,如此……白卿言的命算保住了吧?
且,固然方老不肯意承认……可秦尚志的战略的确尚佳,与其杀了白卿言向各国认错,还不如以此体例将功过全数推于白卿言一人之身,届时殿下再出面为白卿言做保,必能将白卿言收于麾下,如此以来……名利双收,又可得一勇猛悍将尽忠。
“鄙人有一计!太子可上表陛下为白将军请功,力陈白将军此次大战之功,为白将军请封……且明发书文于天下,力证白将军焚杀降俘乃是因为我晋军五万兵担忧西凉降俘反叛!如此一来,各国便尽知我大晋在镇国王以后……另有智谋无双用兵如神的白卿言白将军镇守!二来,殿下也可得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消的隽誉!将来何愁无人跟随太子殿下!”秦尚志弓着身子对太子长揖到地,“国之战将,邦国利器,必悍勇铁血手腕狠辣,方能震慑各国!国之储君,邦国基石,必德行仁义端方磊落,方能安邦定国!以是殿下不该该争军功,而该争品性,争仁德,争民气!”
白锦稚从她手中接过信纸一目十行看完,心中恼火不已,道:“这太子好不要脸!如果没有瓮山峡谷焚杀降俘一事,他定是要夺军功的!可现在出了这事儿……他竟然恬不知耻说甚么不能侵犯长姐军功,清楚就是惊骇担焚杀降俘之责!”
“回大女人,沈女人派来传信的人未曾说,且传信的人已经走了!”
太子几不成察的点了点头,目光如有所思。
未几时,肖若江俄然骑马朝荆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