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她拿画纸,她却拿了炭笔。叮咛她收起画好的画,她却又撞翻了摆着文竹的花架。
廉将军嘲笑,“专情?那也得看是对谁!姨娘通房,不过是玩意儿罢了,能让他们生下孩子,就是莫大的恩德,男人汉大丈夫,岂能玩物丧志!”
廉快意长叹一声,倒是不知,此时在将军府,廉世远已经和廉将军闹翻。
云嬷嬷看向寒梅的目光已是非常不善,就算自个儿有天大的事儿,服侍在主子身边的时候也不能出这般的错!
想到宿世他的所作所为,娶一个侍女为妻,于他来讲,底子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看他涓滴不平气的模样,廉将军肝火中烧,“来人,请家法!”
“不,”马姨娘连连点头,“我不能去劝,老爷既然已经请上了家法,定然是二少爷做错了事,触怒了老爷,这时候我若去劝,只能让老爷更加活力……”
“猖獗――”廉将军见儿子竟然敢直视着本身,声声诘责,恼羞成怒,拍案而起。
“爹爹做不到的专情,儿子想要做到,有何不对?”廉世远冷声说道。
“姨娘……”马姨娘身边的丫环从速扶住了她,“姨娘要去劝劝么?”
云嬷嬷走上前来,“你是主子身边的一等大丫环,也是主子身边的白叟儿了,这般不知轻重,一再出错,本身到刑事房去领板子吧。”
马姨娘稳住了身子,倒是止不住双手颤栗。
廉世远嘲笑一声,昂首看着廉将军,“爹爹感觉,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么?爹爹是否感觉抬了马姨娘做姨娘,就是莫大的恩赐?将马姨娘丢在后院不管不问很多年,连对儿子也不闻不问多年,就是莫大的恩赐?”
娶一个侍女为妻?
“主子,奴婢不敢相瞒,二少爷说……说要娶奴婢为妻,奴婢……奴婢怎配?奴婢愿毕生不嫁,只服侍在主子身边。求主子应允。”寒梅说着,又慎重其事的跪了下来。
廉世远却梗着脖子不作声。
真不知如许的他究竟是好是坏?
廉快意目光中并没有责备,而是暖和的看着寒梅。
廉将军扶额而叹。
“你!”廉将军转头瞪眼着他,“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不平管束了是么?”
廉世远心中仇恨,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紧握成拳,指节也咯咯的响。
固然,另有些担忧,说出这话,会让马姨娘受他扳连,但仍觉胸中一阵畅快。
回了寿王府,寒梅一向守在廉快意身边。
“我看你非常看重那婢女,既如此,便让她连通房姨娘也不必想了,免得你将来做出宠妾灭妻的丢人事来,你就此把她给忘了吧!”廉将军说着,便起家,正要超出廉世远身边。
主子的信赖,让寒梅痛苦折磨的心中不由好受很多。
寒梅服侍在身边,倒是一向有些心不在焉。
“他必是做错了事,才会如此。儿有错,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没有教好,我那里另有资格去劝。”马姨娘说着,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在丫环的搀扶下,走出本身的屋子。
廉快意将儿子交给奶娘,起家到了外间,寒梅从速跟了出来,噗通跪在她的脚边。
廉快意抬手制止了云嬷嬷,“我有几句话问她,问完了,嬷嬷再罚她不迟。”
堂堂廉家二少爷,娶一个婢女做嫡妻,如何拿得脱手,今后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笑掉大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