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婼来到玉老太太面前,携起皇上的手笑道:“不消请媒婆说亲了,他有主了,我已经娶了他。”
皇上点点头,望着外祖母慈爱的脸,声音有些发哽:“外祖母确切做梦了,麟佑一向守着。外祖母可累吗?躺下安息一会儿。”
笑着伸手摩挲,一只手伸过来,啪一下翻开他的,嚷道:“你且呆着,让我好好瞧瞧。”
皇上手抚上肩头,覆住君婼的手:“君婼早就想好了吗?”
皇上抿了唇,瞧着玉老太太仍然点头:“朕心中有愧。”
玉太太急得在旁直抹眼泪:“这可如何是好?可如何是好?请郎中吃药都不管用,也不知几日才气明白过来。瑶儿呢?瑶儿每次都能哄好母亲的……”
君婼乞助看向皇上,皇上点头,意义是不懂,君婼低声道:“孩子不是画在背上了吗?”
“根据呢,快给我看根据。”老太太孔殷看着她。
玉老太太松开皇上,捧着脸细心打量着笑道,“不错,生得姣美,个子也高,在姑苏是一等一的女人,定能嫁个好夫婿。”高唤一声玉墨,“快去,请媒婆去,请三位,让她们将差未几人家年纪相称的公子都带来,让玉瑾一一过目。”
皇上心中一拧,任由老太太抱着揉搓着,一行哭一行说:“瑾儿啊,你不返来,没人给娘撑腰,你哥哥嫂子他们欺负我,不准我吃饱,灌我喝苦药,不让吃糖霜,还老害得我牙疼,你嫂子夺了我掌家的权,教着下人们笑话我,说我老胡涂,我才四十,如何就老胡涂了?你爹更是可爱,好几年没见着了,定是在外另纳了妻房,抛下我,跟人家生儿育女过日子去了。”
君婼两手搭在皇上肩头,悄悄摩挲着安抚道:“我有个主张皇上听听,母舅的画作有大师之风,可借画作建功,皇上可名正言顺为母舅封侯,然后让玉家阖府迁往东都,如此皇上可与外祖母家常来常往。”
君婼笑说是,侧脸瞧一眼玉瑶,脸上泪水未去又添了欣喜,想起她在江陵时,为皇上所说玉老太太脾气,几次无常混闹若孩童,实在外祖母慈和,并非那样的脾气,好的时候她不说,恰好挑老太太犯病的情状,说得绘声绘色,就是为了让皇上感觉风趣,哄皇上高兴。
皇上抿一下唇,又拍拍玉老太太:“外祖母,我也爱吃甜的,我与君婼,也是因糖霜结缘。”
姑老太太在一旁拍动手起哄,“好好好,嫂子四十岁,那我才三十八,虽说不是芳华,却也韶华恰好。”又对皇上道,“她将你当作玉瑾,你便假装是玉瑾,哄一哄她就好了。再给她几颗糖霜,她呀,爱吃甜的,玉瑾也爱吃甜的。”
君婼轻蹙一下眉头,急中生智道:“有根据,本日晨起的时候,我们有了一双后代。”
皇上笨拙拍一下老太太后背,温言道:“别怕,我为您撑腰,谁也不敢欺负您。”
皇上忙忙点头:“孙儿求之不得,但听外祖母叮咛。”
君婼握住皇上的手:“皇上没有来错,外祖母的病只怕是因思念母亲而起,白叟家七十高龄见到外孙,心中天然欢畅。方才外祖母虽犯了病,想到皇上就复苏了,说不定,皇上今后就是治愈外祖母的灵丹灵药。”
“麟佑?麟佑,麟佑……”老太太松开手,在屋中转着圈自言自语,一转头瞧见皇上,疾步过来攥住了皇上的手,“麟佑,外祖母好象做了个梦,梦见你母亲返来了,返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