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彤倒是个心狠手辣之辈……”覃晴顿了一下,悄悄吸了一口气,问道:“不知当年,太子殿下成果如何……”
“呵。”言朔的神采微顿,不由笑了一声,“他是储君,本王岂能领他的那一声好。”
“外头有何事?是王爷返来了么?”覃晴问道。
王府的马车为求稳妥向来行驶地迟缓,覃晴又送了覃韵回沈府,是以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快日落的时候,到了屋子里头梳洗了一番,出来的时候,便听着院子里头一阵的喧闹。
琉璃之物,富朱紫家并非没有,倒是大多都有些单调,这番邦而来的几件琉璃倒是色采斑斓,并且砥砺外型上俱是巧夺天工,特别是那一盏琉璃灯上,里头按了构造,灯罩镂空还能够转动,早晨如果点了烛火由这个五彩的灯罩一罩,再让灯罩转动,自是一种美轮美奂。
正房的这一间屋中就一座多宝格,俱是摆满的,既然现在要换上那七件琉璃,必是要先将本来的东西选七样搬出去,再将琉璃换出去的。
“哦呦太子殿下,主子的太子殿下,主子可算是找着您了,但是吓死主子了!”胜德一起小跑地过来,气喘吁吁到了言湛的跟前,膝盖一软的确想抱着言湛的大腿哭上一顿,转眼却瞧见了覃晴,愣了一下,低头施礼,“主子给裕王妃存候。”
到了禅房简朴用了一些茶点,只等了一会儿,覃韵便从四夫人处走了返来,只是澹泊秀美的眉宇之间微微有些凝郁。
“之前夕里无事之时,你偶尔便会玩弄那盏灯,那琉璃灯光,落在你的身上是极都雅的。”
身边的丫环看得兀自赞叹,覃晴倒是神采疏淡。
覃晴垂眸淡淡笑了一下,太子身后,不但有皇后,另有皇后为他择选的忠心耿耿的谋士。
“嗯。”言朔应了一声,瞧动手中的杯子,
上一世,想必是为了逗弄她,这一世又何必再来一回呢。
覃晴的唇角勾了勾,宿世她在王府里头用惯的东西,此生大部分言朔都是还是着来,连那些用来奉迎的东西都一样一样多起来,怕是有样样补齐的意义。
皇后患疾,而太子却来城外避落拓……覃晴的心中有些无法地笑了笑,想来短短几日里头连宣太医,不是病情急重,便该是无病□□了。
“母后的情意,本宫自是晓得。”言湛垂眸笑了笑,抬眸之时便转了话题,道:“母后昨日又宣了太医,这一回怕是要病上几日,想来明日的进宫存候之礼便可免了。”
“哪儿有这么娇弱,这才几时,府里的炭都还没烧上呢。”覃晴辩驳了一句,眼睫微垂,说到鼎云寺……
心中固然并不盼言朔如此,可言朔的这些心机,覃晴也不筹算违逆,伸手给言朔倒了一杯茶。
言湛轻笑了一声,有些忍俊不由,又带着丝丝如有似无的自嘲,“本宫成不结婚,鼎祚又有何相干。”
覃晴也未再多说,只同覃韵一起用了鼎云寺中的斋饭,又歇了一会儿,便一道下山去了。
正说着,屋子门口已经有人来问,要将东西搬出去。
“六嫂也晓得了?”言湛的唇角翘了翘,透出些无可何如的苦涩来。
嗯?覃晴的眸底波光微闪,下认识便抬眸细细看向言湛的神采,只见他唇边的笑意澄然,向来淡泊的眸中中闪着微微的光芒,那是……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