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销道:“可恰是二王子在中原糊口过一段时候,我们与他才更好打仗,提及话来也比同那契丹部落里的其别人轻易的多。”
言朔的唇角凉凉勾起,“北方蛮族向来崇尚强者,老契丹王老了,便该主动退下去,侵犯着位置,只会费事别人肃除他。”
“你四哥哥年纪也大了,现在也有了功名,只是我看他倒是偶然娶妻,我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真真是叫人忧愁哟……像谁不好,竟是把你爹那点狷介陈腐气儿学了个实足去。”
言朔低头看着桌上的密函,昂首道:“互市一事,本就道阻且长,朝中大臣现在会反对也属常理,毕竟我朝现在国库尚算丰盈,又有威武伯等几个善战的虎将,与契丹尚算势均力敌,打了这么多年只分胜负,一时候媾和,朝中的几个老臣先是过不去。”
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覃晴嫁作裕王正妃,覃家那里有不好的事理,覃沛覃子懿都好,只要覃子恒,不知是断念眼子还是如何,好好的翰林院不去,恰好谋了刑部里头的职位,还只是个小小的主簿,要从低做起。
“黎先生所言,当日王爷在边关之时便有所留意,只是契丹王庭的局势尚未明朗,我们也是不好动手。”
“这会儿在北边活动的大多老契丹王手里的人,让大王子与二王子先闹一场,逼老契丹王得空顾及,先温馨一段光阴再说。”
言朔没有说话,黑眸当中光芒幽深浮沉,“两边都不能忽视,阿谁大王子,不是个费事儿的,二王子也不是甚么好相与之辈,真做起来还是急不得。”
王妃进府两月,便怀上子嗣,更何况本朝皇孙薄弱,于皇室上亦是一件丧事,由皇后“特地”调派过来的太医归去禀报确认以后,圣上龙心大悦,宫中的犒赏便跟着当即赏了下来,各府的贺礼也是络绎不断,一时之间裕王府的大门倒是热烈了好久,却也只范围于前院的大门,丁点儿的烦躁之声都不能传到后院里头去。
迩来京中关于裕王独宠新进门的王妃,不纳妾室又豪掷令媛买下珍奇宝贝博美人一笑的事情可谓是家喻户晓,特别是这两日,也不知从那边传出来的,说是皇后选下美人欲赐封侧妃,裕王为王妃婉拒的事情,编排编排,茶社子里头的平话都能出新的段子了,只叫一众妇人大女民气驰神驰,暗自思忖能嫁如此夫君不枉此生。
微默了默,覃晴便转换了话题去,往别的方面问了几句,屋中到也没冷了局来,说些趣事,偶尔发笑几声,倒也过的安闲,里外服侍的丫环低头服侍,后院里头一片安好舒缓,倒是衬了前头书房里的降落凝重。
话音方落下,丫环便端来了甜汤呈给覃晴温氏另有陶惠然。
“娘,女儿晓得了,会谨慎的。”覃晴的唇角勾了勾,倒也没有辩驳,“如果王爷想要纳妾,女儿必然谨慎择之。”
子承父业,还独立重生,覃沛天然没有定见,那里有她这个嫡母想很多,刑狱一类的官职,向来是京中的冷门,到了头,不是刑部尚书,也就是现在覃沛的大理寺卿,哪有翰林院将来直通内阁来得前程无量,可阿谁覃子恒却恰好是个不开窍的,自个儿在城门旁的偏僻处所置下了一处小院子,日日往衙门应卯都要花老长的时候,却愣是过的挺高兴,叫她这个嫡母真真是插不上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