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烺作为天子却还是顾及点本身的名声和全部皇家的影响,不得不前去奉先殿先把崔太后“劝”起来。
宇文烺气得连早膳都没有好好吃,将凳子踢到在地,怒道:“这老巫婆真是事儿多,她还敢跑到奉先殿去哭闹,就不怕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半夜里去找她算账。”
朱夫人指着他道:“你……”
朱泓还是含笑,道:“这屋子是粗陋了些,但幸亏还算砖瓦齐备。母亲晓得的,这京畿的房价高,就这座宅院就花去了我毕生的积储,还向人借了些银子。我们朱家已经分歧昔日,大师都该清俭度日。请不起奴婢,今后衣食住行就要父亲母亲祖母二弟亲身脱手了。不过大师放心,我说过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不管您们。今后我每个月五十两银子的奉薪,都会交给祖母和母亲用于家中用度。”
朱夫人忍不住心生不满,声音都冷了几分,道:“泓郎,你给我们找的就是这么个破处所?”
朱泓当然不是打发叫花子,浅显百姓人家二三十两银子就已经能够过一年,朱家这几口人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固然不能让他们像之前那样锦衣玉食,但已经充足他们衣食无忧了。
崔太后在奉先殿里声泪俱下的诉说着崔家先祖跟随高祖天子交战天下的旧事,说到高祖天子和太宗天子对崔家的礼遇,说到先帝对崔家的恩宠,然后说到崔家几代经心极力帮手宇文家……然后再说到她这个太后无能,上对社稷无功下不能安整后宫,令宇文氏一族高低对其不满,实在愧对先帝愧对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她愿从本日起日日在奉先殿诵经请愿,好给先帝给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赔罪……
同时趁便提示了一句:“儿子的俸薪就这么多,还请父亲母亲祖母二弟省着点用。”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用完就没有了。
朱夫人怒了,看着朱泓,道:“朱泓,你忽悠我们呢?你运营着快意坊这么大的财产和买卖,你给我们住这类破宅子每个月给五十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信不信我和你父亲明天就去顺天府告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