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觉得她会像之前一样拒他于千里以外,但是她却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
这后宫的事逃不过崔太后的耳目,若她晓得皇大将这支簪子赏赐给了淑妃,那里会有淑妃的好日子过。
宇文烺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紫宸宫的方向。
她和他的干系重新恶化……
然后她柔声问他,想给他们的孩子取个甚么样的名字。
不久以后,白贤妃便有孕生下了皇上,而崔太后倒是过了很多年以后,才生下了现在的齐王宇文炯。
宇文烺站在案前,提笔正在写字。他喜平静,以是殿里并无其他宫人陪侍。
窗外飞过两只黄鹂,扑腾扑腾的扎到了树叶里,叽叽嘎嘎的叫着,惹得宇文烺有些心烦。
过了一会,宇文烺俄然又问起道:“贵妃现在在干甚么?”
宇文烺抬了抬手,表示不需求。
万对劲微微感喟一声。
宇文烺没有说话,持续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字。
可惜的是,他们的孩子终是没能安然留下来。然后她小产,她抱怨他,恨他。
他说他还没想好,这是他们第一个孩子,名字要多想想,好好取。
宇文烺扔动手里的羊毫,皱了皱眉,从书案前走下来,叮咛万对劲:“让人将内里的那些小东西弄走,吵得朕心烦。”
宇文烺道:“周耘的性子与他父兄不一样,偶然权势,倒是不必担忧。”
然后她便不说话了,低着头去翻琴谱,过了一会又道:“可惜都城的琴师的技术都不好,做出来的箜篌弹起来总差了那么点味道。”说着转过甚来柔声含笑着看他:“如果有一把好箜篌,我弹曲子给皇上和孩子听,都说我的那位姐姐淑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位才情惊绝的才女,但皇上必然不晓得,弹箜篌她却不如我。”
这支簪子原有原因,当年崔太后做皇后时多年不孕,内里的官员进贡了这支簪子,崔太后非常欢乐,成果先帝却将这支簪子赐给了白贤妃。
当时候他觉得她已经垂垂敞高兴扉情愿采取他了,自是非常欢畅的。笑着跟她道:“淑妃再好,在朕内心也不如你。你嫌都城的琴师技术不好,朕让人别的去找给你,箜篌出自西域,朕让人去西域找。”
她今早烫了嘴,刚含了太医开的药,一开口就是药味,以是也不想开口说话。
万对劲看着入迷的宇文烺,轻声道了声是,然后轻手重脚的出去了。
而此时紫宸宫里的姜钰,正躺在锦榻上抿着嘴,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
约莫是死过一回,看破了存亡,按理此时她该担忧宇文烺让周耘在禁军中当差,是不是内心打甚么小九九,是不是用心要折腾她,会不会对她开刀……
宇文烺的目光沉了沉,他和她的干系并不好,但再糟糕的干系也有温情的时候。
万对劲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皇上,您如果感觉累了,要不歇一歇,去紫宸宫看看贵妃娘娘。”
万对劲自是晓得宇文烺真正心烦的是甚么,恭谨道是,然后将桌上写了字的宣纸都收了起来,这才出去叮咛内里的宫人将内里扑腾的黄鹂鸟都抓起来拿走。
以后重新回到殿内,便见到宇文烺靠坐在榻上,脸上眉头皱起,神采显得有些怠倦,以及阴沉。
宇文烺又道:“朕记得朕母妃的遗物里,有一支观音送子的白玉步摇,找出来赐给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