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面上宠的和内心爱的女人,一个万德妃和一个白贤妃,很难说谁的结局更好一些,应当说都不如何好。真要说好的,倒应当算是现现在还活着的景安宫里的崔太后。
姜钰站在那边,俄然有些明白了,这并不是臣子与君王之间的比试,而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周耘先看到了姜钰,他看到她时她正扶着谷莠的手往回上宫辇,也不晓得她在那里站着看了多久。
不管是比试还是贰敬爱的人。
宇文烺道:“明天就到这吧,朕也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下次朕再和周卿比试。”
一看就不是甚么好故事,说不好还是说出来恐吓她的话,鬼才爱听。
良姑姑笑着道:“娘娘无妨听一听,就当听个兴趣。”说着顿了下,又道:“提及来也是先帝时候的旧事了,宫人们闲时也都爱议论,娘娘定然也听过。”
姜钰脸上淡淡,这个故事内里的万德妃天然不幸,但白贤妃的结局却也并没有好到那里去。
白贤妃暮年带着宇文烺出宫去皇觉寺给先帝祈福时,回宫的路上遇袭,人被刺了七八剑死了,传闻她死的时候被人刮花了脸,死得挺不幸。
姜钰笑了笑,道:“本宫并不喜好听别人的故事。”
良姑姑仍旧含笑看着她,但眉毛却跳动了两下,对她的答案有些不测。
姜钰达到上林苑的练武场的时候,宇文烺与周耘已经比试完了骑马和射箭,两人正在比试剑术。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火花迸现,仿佛两股火势在空中相互碰撞。
姜钰翻开帘子一边下来一边往他们比试的方向看。
当时候万德妃倒还活着,那真是位倾城国色风华绝代的美人,在后宫威势甚大几近能够和崔太后分庭礼抗,又生了位超卓的儿子,只是活得满腹苦衷并不见欢愉。
两人都不肯相让先败下真来,脸上是既当真又凶恶的神采。
姜钰正想得出神,忽又听一旁的良姑姑道:“娘娘,宫辇来了!”
说完是中间的宫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周耘扶了起来。
姜钰有些发脾气的将帘子用力一甩,坐回宫辇里,骂了一句:“这个渣男!”他倒是好兴趣,还比试,她一小我在景安宫差点没将心吓出来。
泛着银光的玄剑在半空中飞舞,映照出无数的刀光剑影,氛围中传来刀剑相触的“叮叮铛铛”声。
只是宇文炜身后她也跟着心冷自裁,很令人唏嘘。
两名妃子,按出身按面貌,任何一个男人本应当都挑选万德妃。可恰好先帝并不爱这位出身王谢倾城绝色的万德妃,反爱极了这位小家碧玉的白贤妃。约莫是长相楚楚不幸的女人都能惹起男人的庇护欲,先帝怕这位白贤妃在这宫里荏弱被人欺负,因而将朝堂里帝王权谋那一套都用在了后宫上,用心面上冷着白贤妃反而宠着万德妃,将万德妃立在白贤妃前面,为她挡住了统统后宫其他女人的妒忌、气愤、歹意以及算计。”
姜钰当年进宫的时候,白贤妃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委实没有机遇一睹这位贤妃的风采。厥后先帝非常宠嬖的许婕妤,传闻性子和眉眼间倒有几分白贤妃的影子。
周耘睁着眼睛看着天子,一动不动,脸上还是一副固执不肯伏输的神采。
宫人抬着宫辇缓缓而动,等走远了景安宫,姜钰才翻开帘子伸出脑袋问谷莠道:“皇上在那里?让承香去请皇上来景安宫去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