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姑姑笑了笑,又道:“说来皇上的口味也怪,要论面貌,孟贵妃可比她的姐姐贤妃要好上很多。”
走了两三步,俄然又想起了甚么,又转过甚来看着皇后,开口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皇后也在,朕趁便也代贵妃跟皇后告个假,贵妃这些日子都须得养病,向皇后的存候今后就都免了。”
有先帝的例子在前,宇文烺越是宠嬖着孟蘅玉,她越是不信赖宇文烺在乎的是她。
良姑姑不说话,垂着头当真的给崔太后捶着腿。
“深谋远虑?”崔太后“哼”了一声:“哀家如果深谋远虑,当初就不会被先帝摆了一道!”
她的儿子是真正的嫡皇子,最后却只能向宇文烺这个庶出的贱子称臣,她如何甘心。
宇文烺停了一会,见崔太后再没有甚么话说,又开口道:“母后如果没有其他的甚么事,儿臣就懈贵妃先归去了。”
皇后走后,崔太后叹了一口气。良姑姑走上前来,跪在崔太后身边一边替崔太后垂着腿一边笑着道:“太后不必绝望,皇后心机是简朴了些,不过简朴也有简朴的好处。”
既然是崔太后和宇文烺两个大鬼打斗,她这个小鬼还是不掺杂的好。总之你们先斗,谁斗赢了她就听谁的。
崔太后说道:“天子的性子,跟他老子倒是几分相像,都是个痴情种。当年先帝爱极了白贤妃,却用心宠着万德妃,让万德妃给白贤妃做挡箭牌,挡住后宫的刀光剑影。现在天子看着是最宠嬖小孟氏,谁又晓得他真正的心尖尖是哪一名。”
良工笑了笑,道:“太后深谋远虑,必定有本身的企图。”
姜钰:“……”
皇后仍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贵妃阿谁贱人……”
崔太后恨其不争的骂道:“没用的家伙,就晓得跟个妃子争是非。有这个闲心机,还不如早日生出皇子来。”
皇后嘟了嘟嘴巴,忍不住道:“这又不能怪臣妾,皇上不肯进臣妾的屋子,臣妾跟谁生皇子去。”
说完牵着姜钰又对崔太后草率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拉着姜钰走了。
椒兰宫是当年白贤妃的寓所,总如果天子内心有特别意义的人,才会让她住进了椒兰宫中。
说完甩了甩帕子,然后扶着宫女的手,恨恨的走了。
呵呵!
崔太后道:“但也过分不聪明了些,除了告状半分离腕都没有。”
良姑姑微微游移问道:“太后,您说的,是……椒兰宫的孟淑妃?”说着“嘶”了一声,又有些不信赖的道:“但是那日,太后让皇上挑选是保贵妃的孩子还是保淑妃的孩子,皇上终究是挑选了保贵妃。”
崔太后又道:“等着吧,天子心尖上的究竟是哪一名,到了早晨就能晓得!”
崔太后摇了点头,终究道:“你下去吧,让哀家歇歇!”
崔太后听着神采沉下来,微怒道:“天子,你……”目光冷冽的盯着天子一会,持续阴沉的厉声道:“你想威胁哀家!”
宇文烺重新转过甚去,看向崔太后,挑了挑眉,笑道:“母后瞧贵妃面色红润身材大好,儿子却看贵妃还衰弱蕉萃得很,少说怕还得静养个一年半载,别说给姜太妃守灵了,怕是这一年半载连给皇后存候都故意有力。母后如果非要贵妃守灵,儿子不敢违逆母后,那便少不得只能陪着贵妃给姜太妃守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