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牵着姜钰又对崔太后草率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拉着姜钰走了。
皇后走后,崔太后叹了一口气。良姑姑走上前来,跪在崔太后身边一边替崔太后垂着腿一边笑着道:“太后不必绝望,皇后心机是简朴了些,不过简朴也有简朴的好处。”
良姑姑不说话,垂着头当真的给崔太后捶着腿。
崔太后当日选中皇后做宇文烺的皇后,不就是看中她够笨够蠢够简朴轻易节制吗。真要找了个聪明的人给宇文烺做皇后,才是给本身找费事。
崔太后又道:“等着吧,天子心尖上的究竟是哪一名,到了早晨就能晓得!”
直到宇文烺和姜钰出了景安宫的大门以后,皇后才不甘心的转过身来,对着太后抱怨道:“太后,您如何这么等闲就放过了孟贵妃阿谁小贱人……”
既然是崔太后和宇文烺两个大鬼打斗,她这个小鬼还是不掺杂的好。总之你们先斗,谁斗赢了她就听谁的。
皇后固然是崔太后的亲侄女,但自小对这个严肃不苟谈笑的姑母,皇后还是有些害怕的,见崔太后瞪她,不由微微缩了一下,闭上了嘴巴。
崔太后恨其不争的骂道:“没用的家伙,就晓得跟个妃子争是非。有这个闲心机,还不如早日生出皇子来。”
崔太后道:“但终究保住的倒是淑妃的孩子。”说着又道:“宇文烺既晓得哀家深恨于她,又岂会不知,他越是护着谁我越不会让她好过,他挑选不保的哪一个,反而是他想要护住的那一个。”
良姑姑故作不甚明白的问道:“太后,您的意义是?”
不过宇文烺明显是不对劲姜钰的答复的,转过甚来看着姜钰,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悦。
良姑姑笑了笑,又道:“说来皇上的口味也怪,要论面貌,孟贵妃可比她的姐姐贤妃要好上很多。”
崔太后说道:“天子的性子,跟他老子倒是几分相像,都是个痴情种。当年先帝爱极了白贤妃,却用心宠着万德妃,让万德妃给白贤妃做挡箭牌,挡住后宫的刀光剑影。现在天子看着是最宠嬖小孟氏,谁又晓得他真正的心尖尖是哪一名。”
宇文烺道:“儿臣岂敢,儿臣不过是孝敬母后,不想违逆母后,却又心疼贵妃罢了。”
良工笑了笑,道:“太后深谋远虑,必定有本身的企图。”
宇文烺重新转过甚去,看向崔太后,挑了挑眉,笑道:“母后瞧贵妃面色红润身材大好,儿子却看贵妃还衰弱蕉萃得很,少说怕还得静养个一年半载,别说给姜太妃守灵了,怕是这一年半载连给皇后存候都故意有力。母后如果非要贵妃守灵,儿子不敢违逆母后,那便少不得只能陪着贵妃给姜太妃守灵了!”
椒兰宫是当年白贤妃的寓所,总如果天子内心有特别意义的人,才会让她住进了椒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