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洄眸光一寒，冷冷道：“看来天机先生，也不过是徒有浮名之辈。”
“好，我等着答案发表的那一刻。”说着，他双目烁烁一睁，紧舒展住帘后那道身影，“最后一个题目，你是甚么人？”
一声感喟在暖阁响起，“很多时候，不知比知更好。”
张启凌无声无息一笑，徐声道：“神机营自建立以来，一向把握在北周掌权者手里，历代相传。”
东方洄还没问完想问的话，岂肯就此拜别，当即道：“既是如许，我换一个题目就是了，还请先生不要动气。”见帘后安静下来，他道：“南境这一仗，谁会赢？”
胭脂绞着一缕垂在胸前的发丝，讥声道：“若不学些武功傍身，碰到你们这类出尔反尔又蛮不讲理的人，难道很伤害？”
胭脂打量了他一眼，声音锋利刻薄，“狗尚且晓得守端方，看你衣冠楚楚，倒是比狗还不如。”
“听你的意义，我仿佛说错了？”
张启凌轻啜一口茶水，薄唇轻张，缓缓吐出两个字来，“睿王！”
胭脂柳眉一竖，冷声道：“我说过，题目不能触及我家先生之事，这么快就忘了吗？”
东方洄抬手制止怀恩的话，一步步往前走着，离鲛纱垂帘越来越近，胭脂眉心一皱，正要出言禁止，东方洄主动停了脚步，面色阴沉似乌云遮日，“先生此话当真？”
绿衣神采一变，喝道：“大胆，竟敢对圣上不敬，不怕人头落地吗？”
如有似无的轻笑自帘缝中逸出，“那你还想听吗？”
“我何时说过神机营在周帝手里？”张启凌顺手将艳红的石榴花簪在一名侍女乌黑似墨的发间，一边打量一边道：“在我看来，承德殿的那一名，底子算不上大周的掌权者。”
第两百六十八章变故
“但这……”
东方洄目光幽幽隧道：“如果我必然要问呢？”
张启凌笑容一滞，这个题目的答案，他当然晓得，可一旦说出慕千雪之名，以他对东方洄的体味，必会立即将慕千雪抓起来，一旦落到东方洄手里，必定凶多吉少。
绿衣被她斥得变了神采，想要还口又怕坏了东方洄的事，生生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
张启凌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肠道：“这算是第二个题目吗？”
张启凌望着投落在地上的窗影，淡淡道：“你若不信，尽可拭目以待。”
“该死！”胭脂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东方洄不敬，令绿衣大怒，五指一屈，迅疾如闪电地往胭脂抓去。
张启凌没理睬他，径直道：“胭脂，取九十万两银票过来，让他们走。”
东方洄上前一步，神情孔殷地诘问，“是谁？”这个题目困扰了他整整三年，目睹就要获得答案，怎能不冲动。
东方洄垂目半晌，抬眸道：“第二个题目，是谁在替睿王出运营策？”
怀恩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一颤抖，眼底掠过一丝纤细的担忧，他这么说……莫非真晓得神机营的归属？
这一次，帘后很快有声声响起，“既然你们必然要晓得，那好吧。”
这一次，帘后沉默了好久，若非那道身影还在，东方洄几近要觉得他已经分开了。
东方洄冷然一笑，“据我所知，神机营底子不在陛动手中，还不是错？”话音刚落，帘后传来“嗤”的一声轻笑，很有几分调侃之意，令贰心中不快，诘责道：“你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