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眼皮狠狠一跳,骇然道:“陛下是说……楚帝手里也有一个‘神机营’?”
停顿半晌,他蹙眉道:“话说返来,朕都已经答允了你,派江越出使西楚,向楚帝讨要璇玑公主,你为何又要这么做?”
东方溯依着之前想好的说辞报告了一遍,听得他竟去操纵江湖上的逃亡之徒,东方洄不由得笑了起来,“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不失为一个好主张,不过你得承诺朕,此事毫不成再有第二次,不然朕就拿根绳索把你绑在睿王府,让你那里都去不成。”
一抹幽凉的笑容呈现在东方洄唇边,“应当?你甚么时候学会与朕打草率眼了?”
“楚帝野心勃勃,甫一即位便以灭燕为名,灭了毫无防备的南昭,还大肆搏斗南昭都城之人,特别是慕姓之人,一个都不放过;若非慕兄命大,刚好出城打猎,早已死在他的屠刀之下;像他如许宁肯我负天下人,不成天下人负我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公主,就算公主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也是一样,斩草必除根!”
“陛下贤明。”东方溯垂目应了一声,又道:“楚帝就是看清了我们与齐国、东凌,三方管束,得空它顾;以是才敢出兵灭南昭,他有充足的时候去节制、消化南昭这一大块肥肉。”停顿半晌,他又道:“恕臣弟直言,固然西楚权势临时不及齐国与东凌,但楚帝心机阴诡,假以光阴,必会成为我北周的亲信大患。”
沉默半晌,东方洄迷惑隧道:“皇城重地,必定防备森严,你一个保护兵士都没带,又是如何救出璇玑公主的?”
“因为齐国与东凌。”东方溯凝声道:“我北周固然国力强大,无人可及,却被齐国与东凌管束,一旦我们对西楚动兵,这两国必然会抓住机遇起兵,令我们腹背受敌,以楚帝的心机,不会看不出这一点。”
“那在踏入齐国之前呢,就靠那些江湖人士与追兵对抗?”
怀恩点头道:“是,之前睿王也说了,一起上,他们多次遭到追杀,所幸有江大人互助,又出奇不料,取道东境,经齐国回北周,绕了一大圈,方才摆脱追兵。”
“臣弟遵旨。”在东方溯答允下来后,东方洄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母后与陈太妃都担忧的不得了,既是返来了,就从速去见一见,好让她们放心。”
被称做怀恩的老寺人想了想,小声道:“睿王与江大人所言对得上,老奴觉得,应当……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