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偷懒的小丫环听到这边鼓噪过来瞧瞧,倒是吓了一跳,都仓猝的含着:“走水了!走水了!三女人屋里走水了!”
顾妈妈闻言更是气怒,本就思疑定然和这婆子脱不了干系,却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冬梅嘴里再问不出其他的话来,便只道:“先把常远家的捆了,关到她屋里去,等女人返来再发落。冬梅起来,且去换件衣裳,也暂不要出来,在屋里等女人返来。其他的人别傻站着,把屋里都清算洁净了!”
冬梅见林芷萱没日没夜费了这么多心血绣的帕子着了火,那里还顾得上常远家的,只仓猝上前从火里将那块帕子抢了出来,扑腾着灭火,一边嘴里大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王夫人见林芷萱担忧地看着昏倒不醒的蒙氏,脸上另有泪痕,也不忍苛责,只是道:“从速归去,这里有我和你二嫂看着,不会有事,从速归去换一身洁净衣服,一会儿再着了凉,还得娘担忧,再用心去照顾你。快归去,听话!”
常远家的还不待说完。便听冬梅指着她道:“妈妈,她偷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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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来时,两人还谈笑晏晏共榻而眠,蒙氏还承诺着她给夏兰家里都安排好去处,不过数日,她再来却躺在了王夫人床上,落空了孩子。
她刚才跟紫鸢探听,才晓得,刘夫人朝晨来讲她之以是不尽早措置红纹是为了找出她背后教唆她的人,也想找出赃物的下落,刘夫人装病,也不措置红纹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戒。
听着冬梅认罪,悄悄出去站在最后的常远家的长长地的舒了一口气。
一屋子的丫环媳妇或抱着盆,或提着桶,都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冬梅却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她浑身的衣服多处被火烧破,摸得乌漆墨黑,脸上也都是烟熏火燎的陈迹。手里却还紧紧握着林芷萱绣的半幅残破的帕子。直愣愣地跪在了顾妈妈身前,哇的放声大哭:“都怪我,妈妈。都怪我!是我打翻了烛台,烧了女人的刺绣,是我对不起女人……”
常远家的一听,顿时气得跳起脚来:“那里来的小蹄子你胡说八道!”
冬梅却不肯起,顾妈妈上前拉她起来:“好女人别哭了,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这在林芷萱听来的确是胡说八道强词夺理,那个不晓得红纹是刘夫人从西北带过来的亲信,让她作伪证用心靠近蒙氏何其轻易,何况林芷萱还记得前次蒙氏来的时候,还满心欢乐地跟她说,娘很喜好她带来的东西,还赏了她很多贵重的东西,林芷萱当时只是心念一动,却未曾穷究,现在想来只是替蒙氏可悲。
说着常远家的就要和云白撕扯。顾妈妈却厉声呵叱了常远家的:“你出去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