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宏架上放着一个汝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小巧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放着一架古琴并镂金雕花的香炉。卧榻是悬着素罗纱纱帐的花格乱纹酸枝木拔步床。再往左看是是并肩立着的两个红木龙凤纹立柜,紫漆描金山川纹香几上头也放着一只梅瓶却并未插花。
林芷萱本来并不想受他们的礼,但是看常远家的的模样,如果她现在让秋菊去扶了他们起来,这常远家的怕是会更没法无天,林芷萱故而也没有说话,硬生生受了他们的礼。
林芷萱的院子有主道和一个抄手游廊,摆布是丫环住的耳房。院子里种的是白杏花,现在开的正盛,只昨夜下了场雨,洁白的杏花落了一地,林芷萱屋里管洒扫的齐婆子正拿着大扫帚扫着满地的落花,中间两个十多岁的小丫环看着那花瓣刚被雨洗过,雪普通的色彩,非常的柔滑敬爱,便蹲在地上捡了起来,齐婆子拿着大扫帚赶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那边蹲着,别迟误我的谋生。”
林芷萱微微皱了皱眉。
夏兰也是看出林芷萱神采不善,仓猝拽了拽常远家的的衣袖,随她一起给林芷萱叩首见礼。
齐婆子听了两个小丫头的话倒是不觉得然,伸开嘴就训:“两个不干闲事的小蹄子……”
院子里说话而人均是被林芷萱这一声吓了一跳,仓猝转头去看,见林芷萱正站在窗前笑盈盈地看着她们,林芷萱复又对那两个小丫头道:“你们捡去吧,只是这院子里的都要捡洁净了,捡不洁净的就用妈妈的扫帚扫了。院子里要干清干净的,晓得吗?”
杏儿和荷叶笑着应着:“晓得了,感谢女人。”
目睹着前面花影渐浓,正觉得无路可走了,拐了一个弯出来便豁然开畅,面前一个气度的院子,便是林芷萱的杏林居,只因这院里院外都种满了或洁白如雪或粉嫩鲜艳的杏花。王夫人的毕春堂还在前面,远远地能瞥见个屋檐,常远媳妇看着那屋子仿佛更气度巍峨,还要走畴昔瞧瞧,夏兰却拉了她:“到了。”
夏兰带着常远家的来给林芷萱见礼,常远家的一进门便看着林芷萱屋里那些精美的器皿挪不开眼,上高低下四周打量,只见屋里的一应桌椅木器都用的是上好的红木,桌椅漆色油亮,雕镂的斑纹却有几分古拙,仿佛有些年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