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柏图咬着牙,毕竟一步一步地挪回了太师椅处,坐了下来,他只眯眼看着林芷萱,却并没有喝茶。
曹柏图死死盯着林芷萱:“你说的这些,还当真让民气动啊。如果我爹在这里,他必然想都不想地就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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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柏图挑眉看了林芷萱一眼,扯了扯嘴角才道:“我这小我向来不喜好坐着,更不喜好喝你们的破茶。你若另有甚么话要说,我们就站着说。”
但是此时,在梁家的宅子里,却不可。
小妮子,你说,除了这些,你还能给我甚么?你还能赔偿我甚么?!哼,你觉得用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乱来得了我吗?狗屁侯府,狗屁亲王,我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怕谁?我怕甚么?恰好把都城的人都获咎透了,让阿谁老匹夫头疼去!最好让皇高低旨灭侯府满门!还能多几小我陪着我一块儿死!”
林芷萱却只笑着道:“我这还是说得好的呢,如果这题本,在通政使司便被压下来了呢?依我看,曹公子还是坐下来,先喝杯茶吧,这是本年新进的毛尖,我尝着还不错,曹公子能够只是一时喝不惯,多喝两杯,说不定就惯了。何况,这茶是要耐下心机来细尝细品的。曹公子,你说是不是?”
曹柏图道:“不管如何,我是侯府贵胄,他不过是个贼配军,他断了我一条腿,我要他两条腿,不为过吧。”
曹柏图狠狠地瞪着林芷萱道:“你信不信我这就将我爹的奏章呈给皇上!”
“你!你们敢!”曹柏图被林芷萱说得哑口无言。
“但是,我不是我爹,你说的这些于我没有半点用处。我出身侯府,锦衣玉食,向来不缺钱。我现在身材残废,再也做不了官!我不过是我爹的庶出季子,我生母是个我爹花十两银子买的婢女,现在骨头都不晓得埋到那里去了。便是今后慕义候府如何强大,我又分不了羹,承不了爵,两位王爷能给慕义候的好处,于我又有甚么干系!
曹公子觉得内阁的大学士有多少是服从敬亲王的,有多少是服从庄亲王的,又有多少是甘心冒着获咎两位亲王的风险,服从于曹公子你的呢?”
“你!”聊是林嘉志都再也听不下去,直站了起来,恨不得打死他。
秋菊已经上了茶,林芷萱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茶,才看了一眼站在当中的曹柏图:“好,那我们就这么说。”
曹柏图看着林芷萱的模样,更加的对劲,哈哈大笑着道:“如何?我的主张不好吗?我瞧着你们姐妹情深,你定然不会舍不得分你姐姐一杯羹,你们姐妹共侍一夫,如此,她也不要担忧下半辈子要守着一个残废了,何乐而不为呢?”
林姝萱和林嘉志听了林芷萱不徐不疾的话,心中也仿佛安宁了些,便跟着坐了归去。
曹柏图拉长了声音,狰狞一笑,指着林姝萱道:“你,再醮给我……做妾。”
林芷萱沉默看着他,冷声道:“曹公子仿佛忘了,你也是个残废。”
看着那小我狰狞的面孔,说出如许的话来,林芷萱和林姝萱都感觉心中一阵发寒,他已经疯了,任光赫是不是打碎了他的脑筋。
瞧着林芷萱和林姝萱都温馨了下来,曹柏图才缓缓勾起了嘴角,道:“不过,你说得也对,或许有更好的体例处理这个事,也不必非要打打杀杀。”
林芷萱紧紧拧起了眉头,如果任光赫被废了双腿,那便百无一用,今后只能成为林姝萱的累坠了,还不如他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