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柏图挑眉看了林芷萱一眼,扯了扯嘴角才道:“我这小我向来不喜好坐着,更不喜好喝你们的破茶。你若另有甚么话要说,我们就站着说。”
曹柏图道:“不管如何,我是侯府贵胄,他不过是个贼配军,他断了我一条腿,我要他两条腿,不为过吧。”
曹柏图狠狠地瞪着林芷萱道:“你信不信我这就将我爹的奏章呈给皇上!”
曹柏图睨了林嘉志一眼,才看着林芷萱笑着道:“当然了,如果你情愿嫁给我,我能够休了我家里的婆娘,娶你做妻。任光赫的事也一笔取消,你看这买卖如何?”
林芷萱嘲笑道:“慕义候虽则有权上奏,但是这不过是慕义候私事,并非边陲军政公文,只能称之为题本。而题本都是要交由通政使司进呈,在天子阅批之前,还要先交由内阁大学士票拟。
曹柏图死死盯着林芷萱:“你说的这些,还当真让民气动啊。如果我爹在这里,他必然想都不想地就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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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为了一个任光赫让慕义候获咎了敬亲王和庄亲王,那可更是天大的不值当了。何况我听闻敬亲王已经修书去了西北,想来令尊也已经收到了手札,家书不日曹公子就能收到了。
林芷萱和林姝萱站在一起,看着曹柏图,林芷萱微微昂首道:“曹公子腿脚不便,还是返来,我们坐下再说吧。秋菊,再给曹公子上杯茶。”
曹公子觉得内阁的大学士有多少是服从敬亲王的,有多少是服从庄亲王的,又有多少是甘心冒着获咎两位亲王的风险,服从于曹公子你的呢?”
林姝萱和林嘉志听了林芷萱不徐不疾的话,心中也仿佛安宁了些,便跟着坐了归去。
林芷萱冷了神采:“你做梦!”
秋菊已经上了茶,林芷萱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茶,才看了一眼站在当中的曹柏图:“好,那我们就这么说。”
“但是,我不是我爹,你说的这些于我没有半点用处。我出身侯府,锦衣玉食,向来不缺钱。我现在身材残废,再也做不了官!我不过是我爹的庶出季子,我生母是个我爹花十两银子买的婢女,现在骨头都不晓得埋到那里去了。便是今后慕义候府如何强大,我又分不了羹,承不了爵,两位王爷能给慕义候的好处,于我又有甚么干系!
林芷萱紧紧拧起了眉头,如果任光赫被废了双腿,那便百无一用,今后只能成为林姝萱的累坠了,还不如他死了一了百了。
与其两败俱伤,曹公子何不退一步,此时不管你想要甚么,任家给不了你,另有林家,林家如果不成,另有李家,李家背后另有两位王爷在,总不会虐待了曹公子,曹公子何必意气用事,只图一时之快呢?”
林芷萱却只笑着道:“我这还是说得好的呢,如果这题本,在通政使司便被压下来了呢?依我看,曹公子还是坐下来,先喝杯茶吧,这是本年新进的毛尖,我尝着还不错,曹公子能够只是一时喝不惯,多喝两杯,说不定就惯了。何况,这茶是要耐下心机来细尝细品的。曹公子,你说是不是?”
曹柏图看着林芷萱和林姝萱的神情,却持续嘲笑着道:“另有,他睡了我的女人。作为了偿……我天然也要睡睡他的女人。”
小妮子,你说,除了这些,你还能给我甚么?你还能赔偿我甚么?!哼,你觉得用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乱来得了我吗?狗屁侯府,狗屁亲王,我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怕谁?我怕甚么?恰好把都城的人都获咎透了,让阿谁老匹夫头疼去!最好让皇高低旨灭侯府满门!还能多几小我陪着我一块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