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位公子?”
骊姬也真地止住了哭泣,双目泪汪汪、炯炯地盯着锦盒。荀息长长吐了口气,缓缓翻开锦盒。锦盒里只要一片竹简,歪扭的字像是晋献公在脱力时亲手写的。
朝堂上站得满满铛铛,里克站在第一排,左边别离是荀息和狐突。他悄悄扭头打量身边二人:荀息腰板挺直,举头昂首;狐突还是佝偻着背,似有浑身的弊端。视野跃过文官步队,在武将步队中,为何没有梁五和东关五?
骊姬瞪大双眼,凶光咄咄逼人。她俄然抓起一只枕头,死命地盖在献公的脸上。接着,她几近爬上床榻,用本身的身躯紧紧压住病笃挣扎的献公。“除了奚齐,没人能做晋侯!没有别人!”她越来越用力,紧握枕头的双手竟像白骨普通。
里克在路上赶上丕郑的马车,两人用心保持间隔。
“君上不成胡言。”只要这时,为人臣子才敢以这般语气同君上说话。
里章好不轻易比及父亲返来,迫不及待地将当日梁五热诚本身的事合盘托出。
“二位将军,君上驾薨了!”荀息在见到两人后便开门见山地说。
“如何措置里克等人?”
这几日里,荀息是独一获准伴随献公的大臣。他略通医术,就凭观气色也晓得献公光阴无多。他耐着性子伴在一旁,等待献公随时会说出口的遗诏。
一身缟素?世人纷繁倒吸一口冷气。
“荀卿……”
荀息分开晋侯宫时,是癸亥日近傍晚时分。他跳上马车,直奔梁五的府上。这些日子,他要梁五和东关五务必留在一处,以便应对宫中随时产生的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