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利的名头,林家兄弟没听过,但是一个伯爵,封建阶层上与他们这些升斗小民高的实在难以设想。既然陈凯这么说了,他们也只得冲着陈凯来的方向拜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谢过了郑胜利的犒赏,才将其收在怀中。
衣服还了,银子给了,船也已经筹办好了,陈凯将林德忠给他做的那双草鞋拿在手中,将一只还了归去,而另一只却涓滴不嫌其脏,直领受藏了起来。
“陈先生……”
陈凯的窜改,实在让林家兄弟眼热,但是陈凯此言既出,林德忠却还是赶紧施礼道:“伯爷威震闽粤,我兄弟二人甚是敬慕,陈先生亦是才干之士,有陈先生互助,当如老虎插上了翅膀普通。何如家父家母身材不好,且已老迈,如果冒然留在此地,也是有违孝道,还请陈先生包涵。”
“这,这,陈先生过誉了,实在过誉了,都是举手之劳,我们兄弟已经是受之有愧……”
林家兄弟在船埠已经等待多时,船埠上的军官、士卒到没人有工夫理睬他们,倒是这兄弟二人身在兵丛当中,如同是在虎狼巢穴中的绵羊普通,显得分外的胆战心惊。
统统都遵循陈凯的脚本行进,但是就在这时,接过了银子,林德忠倒是一愣,随即便对陈凯问道:“陈先生,您说的是十两,这已经是二十两银子了,多了一倍,我们兄弟实不敢受。”
“让贤伯仲久侯了。”
郑胜利问及表字,陈凯抬开端来,四目对视,随即浅笑道:“门生表字,竟成。”
陈凯说得清楚,郑胜利亦是点了点头。但是新的话题尚未展开,阿谁叫做郑三的管家却率先返来复命。
“既然如此,门生也不便强求。”
“贤伯仲此回,切忌财不露白的事理,万勿让旁人晓得,以免引了歹人的非分之想。”
半晌以后,衣服穿戴结束,透过铜镜,陈凯也厚颜无耻了一个翩翩美少年的自夸。重新走出偏房,本来盛放衣服的托盘上已经是林家兄弟帮他拼集出的那套。管家就在门外候着,一个小厮则双手捧着另一个托盘,管家揭开了上面的红布,暴露两枚敬爱的银锭子,当是郑胜利方才承诺的那十两银子。
“对了,谈了甚久,还忘了问陈先生的表字。”
“那十两银子,是许给贤伯仲送门生来此的。但是此前各种,若无贤伯仲互助之恩,门生只怕早已死在了山林当中。这份恩德,今后必有所报,届时如果贤伯仲不便来见,托人带此鞋来,门生必然竭尽尽力。”
心中默念着这句话,陈凯目送着林家兄弟登上划子驶离南澳岛。直到划子消逝在海天一线,陈凯才回身回返总镇府,那管家此前有过表示,已经遵循郑胜利的号令在府中为陈凯筹办了房间,他天然是要尽快返回,以等候新的召见。
此前承诺林家兄弟的报酬当然不能因为口试开端胜利而忘记,陈凯理所当然的说出这话,郑胜利也理所当然的表示了必定,并且对陈凯信守商定的行动表示了赞美,但是转眼以后,却立即又提到了另一个看上去让他很有些感兴趣的话题。
“那陈先生先下去换衣,趁便把报酬给那二位义士送去。如果他们不肯留在岛上,也顺带着送他们离岛。”
“得蒙贤伯仲多次互助,门生现在已入忠孝伯幕中。不知贤伯仲今后有何筹算,可有想过留在南澳岛上,为忠孝伯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