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伯仲此回,切忌财不露白的事理,万勿让旁人晓得,以免引了歹人的非分之想。”
“多谢陈先生叮嘱,我兄弟二人必然服从。”
“让贤伯仲久侯了。”
林德忠说着就要将银子推还给陈凯,陈凯心头一惊,却并没有接过,反倒是对他们解释道:“别的的十两银子,是国姓爷赏的。有道是父老赐,不敢辞。贤伯仲还当收好,不成再行推委。”
“国姓爷博学,恰是如此。”
郑胜利拊掌而赞,仿佛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中普通。下一刻,陈凯退出了虎节堂,随那着管家拐了几拐进到一处小院。
半晌以后,衣服穿戴结束,透过铜镜,陈凯也厚颜无耻了一个翩翩美少年的自夸。重新走出偏房,本来盛放衣服的托盘上已经是林家兄弟帮他拼集出的那套。管家就在门外候着,一个小厮则双手捧着另一个托盘,管家揭开了上面的红布,暴露两枚敬爱的银锭子,当是郑胜利方才承诺的那十两银子。
林家兄弟在船埠已经等待多时,船埠上的军官、士卒到没人有工夫理睬他们,倒是这兄弟二人身在兵丛当中,如同是在虎狼巢穴中的绵羊普通,显得分外的胆战心惊。
“恰是,门生坚信,有志者,事竟成。”
陈凯说得清楚,郑胜利亦是点了点头。但是新的话题尚未展开,阿谁叫做郑三的管家却率先返来复命。
“能够。”
“这,这,陈先生过誉了,实在过誉了,都是举手之劳,我们兄弟已经是受之有愧……”
“不瞒国姓爷,门生曾承诺护送门生来此的那两位义士以十两银子的报酬,其间既然已经到达南澳,自当兑现信誉。”
郑胜利话音出口,便紧紧的盯住了陈凯的一举一动。这一次,陈凯也没有立即答复题目,因为这个题目本就是他没有想到过的,并且这个看似不经意的题目,实在一点儿也不比那些摸索来得简朴,便是陈凯也不得不略加思考,才敢做出答复。
“那十两银子,是许给贤伯仲送门生来此的。但是此前各种,若无贤伯仲互助之恩,门生只怕早已死在了山林当中。这份恩德,今后必有所报,届时如果贤伯仲不便来见,托人带此鞋来,门生必然竭尽尽力。”
“对了,谈了甚久,还忘了问陈先生的表字。”
方才得了两套衣服便立即向郑胜利乞贷,还是承平时一个士卒半年的本质和折色,并且还是没有剥削过的。陈凯此言既出,虽说也并未几,但却还是让郑胜利以及那两其中年武将听了个一愣。
“得蒙贤伯仲多次互助,门生现在已入忠孝伯幕中。不知贤伯仲今后有何筹算,可有想过留在南澳岛上,为忠孝伯效力?”
“既然如此,门生也不便强求。”
二十两?
“好,好一个有志者,事竟成!”
“陈先生……”
“有劳。”
“这是事前说好的酬谢,还请收下。”
说罢,陈凯未做表示,那小厮便捧着托盘上来。陈凯先是把衣服还给他们,让他们穿好,随即便把那两锭银子塞在了林德忠的手中。
衣服还了,银子给了,船也已经筹办好了,陈凯将林德忠给他做的那双草鞋拿在手中,将一只还了归去,而另一只却涓滴不嫌其脏,直领受藏了起来。
“陈先生,这是家主为您筹办的。”
“那陈先生先下去换衣,趁便把报酬给那二位义士送去。如果他们不肯留在岛上,也顺带着送他们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