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结束,管家便单独拜别,由那小厮捧着东西随陈凯分开总镇府,带了门口更有一个什长带着两个卫兵随行,就这么一起直奔船埠。
“陈先生……”
衣服还了,银子给了,船也已经筹办好了,陈凯将林德忠给他做的那双草鞋拿在手中,将一只还了归去,而另一只却涓滴不嫌其脏,直领受藏了起来。
“陈先生,这是家主为您筹办的。”
统统都遵循陈凯的脚本行进,但是就在这时,接过了银子,林德忠倒是一愣,随即便对陈凯问道:“陈先生,您说的是十两,这已经是二十两银子了,多了一倍,我们兄弟实不敢受。”
半晌以后,衣服穿戴结束,透过铜镜,陈凯也厚颜无耻了一个翩翩美少年的自夸。重新走出偏房,本来盛放衣服的托盘上已经是林家兄弟帮他拼集出的那套。管家就在门外候着,一个小厮则双手捧着另一个托盘,管家揭开了上面的红布,暴露两枚敬爱的银锭子,当是郑胜利方才承诺的那十两银子。
“门生服从。”
郑胜利拊掌而赞,仿佛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中普通。下一刻,陈凯退出了虎节堂,随那着管家拐了几拐进到一处小院。
心中默念着这句话,陈凯目送着林家兄弟登上划子驶离南澳岛。直到划子消逝在海天一线,陈凯才回身回返总镇府,那管家此前有过表示,已经遵循郑胜利的号令在府中为陈凯筹办了房间,他天然是要尽快返回,以等候新的召见。
郑胜利问及表字,陈凯抬开端来,四目对视,随即浅笑道:“门生表字,竟成。”
“既然报之以报酬,陈先生又为何故义士来称呼那二人?”
衣衫已经在偏房里筹办好了,摸着料子,虽不知其名,但是单凭手感,他已知并非俗品。大海商家庭出身,郑胜利脱手豪阔也并非料想以外。倒是陈凯,这一件件穿好却实在费了些工夫,特别是那网巾,常日里连帽子都很少戴的他,就更是感觉别扭了。
“对了,谈了甚久,还忘了问陈先生的表字。”
“有劳。”
“那十两银子,是许给贤伯仲送门生来此的。但是此前各种,若无贤伯仲互助之恩,门生只怕早已死在了山林当中。这份恩德,今后必有所报,届时如果贤伯仲不便来见,托人带此鞋来,门生必然竭尽尽力。”
“能够。”
“让贤伯仲久侯了。”
必定了郑胜利的判定,陈凯继而说道:“子贡赎人、子路受牛,贤人表达了分歧的观点,但核心的思惟倒是分歧的。一样的事理,门生觉得,信守承诺之人该当获得回报,这并不但限于小我,更在乎于世道民气。而那两位义士此前曾互助于门生,现在又不避险阻,护送门生来此,门生许之以报酬,亦是对其信守然诺的回报,义士二字,天然也是当得的。”
“那陈先生先下去换衣,趁便把报酬给那二位义士送去。如果他们不肯留在岛上,也顺带着送他们离岛。”
林家兄弟在船埠已经等待多时,船埠上的军官、士卒到没人有工夫理睬他们,倒是这兄弟二人身在兵丛当中,如同是在虎狼巢穴中的绵羊普通,显得分外的胆战心惊。
“国姓爷博学,恰是如此。”
“不瞒国姓爷,门生曾承诺护送门生来此的那两位义士以十两银子的报酬,其间既然已经到达南澳,自当兑现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