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说道:“提及来,你的那些部下,还欠我三百文钱呢。找个时候,我要问他们要报酬费。”
这几件事,可都是他切身经历的。看你李淮水,还能有甚么说的。
本来,当初挖尸坑那边的暴动,这位萧大人也有参与。看来,这些天来,州府做的统统肮脏事,都瞒不过他啊……
李淮水当真看了官印,拱手行了个礼,道:“存候抚使大人恕罪,实在是,昨天下官才访问了一名安抚使大人,下官,怕再被人骗了呢。”
这位安抚使大人,连这个也都晓得?
跟着一声长长的呼喊声响起,两个米行的老板被带了上来。
第二天早上,李淮水还在睡梦中,俄然听到前院府衙鼓声高文,模糊约约的“威武”之声传来。
“威——武——”
这时候,萧逸看着李淮水,不由笑了:“李大人,莫非,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明天阿谁假扮安抚使的漱瑜公主,也戴着面纱,安坐在一旁。神情庄严。全部大堂,显得压抑非常。
“李淮水,你身为韶州知州,统管全部韶州,赈灾救灾,却为了一己之私,害得全州的百姓流浪失所,难以保持生存,终究死于非命。你这,该当何罪?”
至于说,这些粮商为甚么会从粮仓里运粮,那也很好了解嘛。我们只不过将粮仓借给他们存放粮食罢了。”
可李淮水还真的有说的:“啊,这个嘛,很简朴,我们的赈灾粮实在都已经发下去了。要不然,大人必定会看到更多饿死的饥民。
萧逸道:“很好,这鲜敞亮丽之下,当然少不得将那些饥民给摈除出城,直接扔到车上往外送,是吧?”
李淮水一怔,定睛看了一会儿后,俄然失声道:“本来是你?”
我们,再来会商一下,那些赈灾粮,为甚么会从韶州粮仓,由四大粮交运出来,卖给客商了?”
萧逸也禁不住笑了,看来真的是人至贱则无敌啊。他哼了一声,道:“行啊,看来你是要硬撑到底呢。来人,带陈氏米行掌柜陈铎波,昌隆米行黄荣明。”
很快,一个衙役快步走出去。冲着他跪倒,说道:
“我可奉告你,我不但是被拦住了一次,还被抓走过另一次。然后呢,被赶走那一次,你们的衙役,还大发善心,给了我一条活路……”
嗯?
换句话说,老夫究竟还是为这个州府着想啊。
仿佛看破了他们的心机,萧逸竖起了两个手指,道:
“本官乃是工部侍郎,赐封岭南道经略安抚使,卖力主管全部岭南道赈灾救灾事件,李淮水,你现在假装不熟谙本官了?”
他的声音时而降落,又时而拔高:
萧逸嘲笑,出示中间的一方官印,然后朗声道:
惊堂木一拍,全部大堂都震惊了。
如此侃侃而谈,如此平静的神采,令都大铭等人不由佩服不已。
这么想着,李淮水闷哼一声,道:“萧大人,你也不必过于苛责本官。本官,也是想让城里的表面,会更光鲜点罢了。”
都大铭等人,直接被吓得跪倒了。
不愧是韶州最大的官员,这扯谎的程度,的确不是盖的。
起码,你这是获咎了一多量人了……
李淮水内心嘀咕:呵,终究来了。
敢来到我李淮水的地盘撒泼?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才行。
不晓得的话,还觉得这些人,是去疆场跟胡人拼了。可惜啊,那都是些饥民……”
这两人,都是一脸蕉萃,无精打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