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后为凰 > 第廿七章 一举溃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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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这帐本触及到的人也有很多皆被朱佑樘视为左膀右臂,倘若张均枼真的将这帐本交上去,岂不是将朱佑樘陷于两难之地。

言罢张均枼已褪下外套,兀自钻进被中,言道:“此回连累的人太多,陛下顶多是将王家查封了,至于那些小贪小污的,还不至于严惩。”

“现在是没有了,”南絮答:“前两年先帝一朝时,倒是有个姓樊的,只是他已被贬职,去了奴儿干城。”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朝臣之间礼尚外来也是人之常情。

王太后病倒,守在她跟前的,除了束翕,便只要吴废后。

“你可知你错在那边!”

曾经那样光辉,现在却树倒猢狲散。

怨不得南絮将这一张藏起来。

南絮垂首不再言语,张均枼将帐本翻至有所记录的最后一张,再今后翻时不由皱起眉,问道:“姑姑,这里是不是缺了一张?”

“娘娘,要不,奴婢去将这几张追返来?”南絮言辞间略是摸索。

张均枼未听得南絮答话,便回顾望着她,南絮仿佛有些无法,自袖中取出那一张,道:“在奴婢这儿。”

张均枼猜想得不错,王家的帐本上,的的确确记了很多东西,此回如果王家因贪污纳贿被罢官,抑或是连累,恐怕都城又将血流成河。只因连累的人,实在是多,上至内阁学士,下至县令差役,乃至锦衣卫,这中间,也不乏些股肱之臣,和专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

“错!”朱佑樘怒道:“你错在私相授受,表里勾搭!来人,把他拉下去,下锦衣卫狱!”

“樊?”张均枼停停止,望着残破下来的那一张,南絮见她如此,并不急着解释,张均枼紧盯着那张纸首行上独留下的字,道:“朝中可有樊姓之人?”

张均枼回过甚,翻开前一张看了看末端,自语道:“丁未年(成化二十三年)除夕,”而后又翻开后一张看了眼,喃喃道:“戊申年(弘治元年)正月初三。”

南絮顿了顿,方才回道:“是。”

郭镛此回进宫面圣,却无纪太后家人的动静,是以总不免胆战心惊。

“我勾搭万氏,谋你后位,你不怨我?”

“枼儿,”朱佑樘终究开口,只是紧紧蹙眉,颇是压抑,“如果当中也有你姑父呢?”

张均枼稍后便已回过神来,她将那一张折起来夹在帐本中,而后抽身拜别,交代了一句,“午后趁着陛下上朝,将这帐本送去乾清宫,莫叫人瞧见。”

“娘娘忍心?”南絮紧跟在她身后,淡淡诘问。

身后莫说是墓志,连圹志都无人敢立。

“枼儿且看,”朱佑樘将那扯开的纸取出,道:“这一张,本来已被人撕走,现在又夹在此中,怕不是此人故意打击你。”

王家在一夕之间崩溃,其家世之高本令人羡慕,曾经门庭若市,现在倒是门可罗雀,大家避如瘟神,不幸王家老爷子,骸骨未寒,还将来得及风风景光的以国丈之礼入葬,家人便已四周逃散。

“陛下因何起火?”张均枼安闲走至朱佑樘身侧,朱佑樘火气难消,并未答话,张均枼佯作头一回见到那帐本,拿起翻开大略的看了眼,道:“陛下,郭镛确切有过,可此次牵涉到的人太多,陛下果然愿一并措置?”

张均枼翻开帐本将那几张撕了个洁净,极是干脆的回道:“不必了,逢年过节礼尚来往,算不得贪赃,本宫也不想牵涉太多无关紧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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