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广东海关守将俄然八百里急报上疏,禀报海关紧急之事,朱佑樘未看奏本时另有几分怔怔,还觉得是海关又起了甚么乱子,直至张瑜将奏本呈上来,他才知本来仅是有关撒马儿罕贡品之事。
磬竹丝丝,歌舞升平。余音袅袅,荡气回肠。
张均枼淡淡一笑,不答明淑公主,只道:“既然是贺礼,又岂能置于殿中,”张均枼侧首,道:“来人,给本宫把这份贺礼抬下去。”
张均枼蹙眉望着为首的那女子。明淑公主亦眉眼间略带轻笑的望着张均枼。
倒是娉婷,安然面对,任由两个内监将她抬走。
“明淑公主好一个‘也’字,”张均枼并未直接作答,单只是垂下视线,伸手拿起酒盅微微抿了一小口。
且看朱佑樘目光紧跟着那女子,眼神迷离,丝丝笑意闪现于脸颊上,清楚已失了魂。
“莫非皇后殿下有贰言?”明淑公主倒是平静。
为首的那女子青丝垂肩,玉带绕臂,腰肢矫捷,舞姿婀娜,通身暗香扑鼻,怎一个妖娆!
张均枼亦是淡定,一面悠然放下酒盅,一面又抬眼安闲笑道:“明淑公主一番情意,本宫不好回绝,这贺礼,天然是要收下的。”
又不时低声唤道:“枼儿,我知错了。”
(ps:撒马尔罕在明朝时称撒马儿罕。)(未完待续。)
张均枼内心天然不快,她本还想,一个长公主不在宫里头好好儿呆着,怎的好端端的,要充作使臣来朝觐见,本来是早已打好了算盘的。
这明淑公主言毕,朱佑樘笑容生硬,悄悄侧目看了眼张均枼,见张均枼神采不好,便回明淑公主道:“后.宫之事,朕鲜少过问,此事,就由皇后决计吧。”
“陛下,”明淑公主继而又言:“臣此回入朝,并非只代我王进献贡品。臣也为陛下备了一份贺礼。”
张均枼侧目见他已如此,免不了生了怒意,重重捶动手中酒盅,有这一惊人的声响才将他的思路拉返来。
耿裕又言:“海道当然不成开,然也不宜直接回绝,望陛下薄犒其使,量以绮帛赐其王。”
张均枼却仍旧对他不睬不睬,仿佛未闻普通,朱佑樘这便以两指捻起张均枼衣袖晃了晃,做出一副告饶的架式。
她翩然移步,起舞近前,单斧正对朱佑樘挑起迟缓拨动,端倪间笑意尽显,摄民气魄,此举清楚如同烟花之地的女子普通。
着薄弱衣裳站在殿下,看来却仿佛涓滴没有冷意,殿内虽生了很多暖炉,可也算不得和缓,毕竟殿门大敞着,时不时有阵阵北风吹来,连披着大氅的精干男人都免不了打了个寒噤。
弘治三年除夕之日,琉球、安南、哈密、撒马儿罕、天方、土鲁番入朝进贡,朱佑樘与张均枼天然在乾清宫设席接待诸国使团。
那舞姬同旁人一齐施礼,却未同旁人一齐退去。
明淑公主说罢,便伸出两手高举同蛾眉平齐。清脆拍了两声。
明淑公主闻言虽心生怒意,却也不敢再多言语,毕竟,私行向大明进献美女本就是不该。
张均枼目光已然投注在她身上,何况朱佑樘。
朱佑樘天然是不好回绝,自古藩属国之间互送舞姬伶人之事常有产生,何况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