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紧紧拧着眉心,若说是坤宁宫的人,他能想到的第一个便是南絮,他不自发垂下视线,淡淡问道:“如何说?”
侍卫这便折回身取来簿子交给牟斌,牟斌翻开看了结只见清一色的朝臣,前后几张纸上所记并无宫中人,不免猜疑,是以眉心紧紧拢成一团,那侍卫俄然像是茅塞顿开普通,言道:“哦对了,昨儿是寿宁侯下葬,陛下和娘娘都是一早就出宫去了翠微山,晌午才返来,只是陛下和娘娘出宫,卑职这儿一贯是不做记录的。”
未听牟斌答话,仵作转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道:“她身上最较着的伤痕虽是心口那一刀,可我方才看了,血流得甚少,且呈玄色,恐怕是死了好久以后才动刀的,依我看,她应是事前被人拧断了脖子。灭亡时候,约是昨夜子时。”
“牟大人果然是豪放!”张均枼悠悠然站起家,不慌不忙的移步走至牟斌跟前,一面又语道:“你问本宫毛病公事是何意,本宫也要问问你,”张均枼忽的抬手重抚牟斌心口,故作轻浮的问道:“牟大人藏着本宫的玉笄,又是何意?”
“是。”
“那牟大人觉得,”张均枼抬眸,笑眼望着他,颇是调侃的问道:“这玉笄是谁的?”
“好好好,我不插手就是了。”
“宁安!”
“昨儿早晨?”那侍卫一愣,颇是好笑的道:“那可就多了去了,有李东阳大人,有杨延和大人,另有谢迁大人,哦对,另有一个程敏政大人。昨儿早晨估摸着是……”
彼时天气将晚,皇城街上愈渐热烈起来,牟斌心神不定,走在人群中倒是旁若无人,忽闻有孩童朗声念叨:“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
“爹。”宁安仿佛不满。责怪道:“女儿家的事情你总要插手。”
“但是案情有了端倪?”张均枼悄悄放下茶盅,举手投足间不失威仪。
“宁安……但是故意上人了?”中年男人略带摸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