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情愿,”张均枼言罢目若溪水,热泪充盈。
张均枼听及此话回身,见南絮望着她目中略带担忧,便微微点头表示她全面,南絮这才随另一羽士退下。
张均枼服从于万贵妃,若他不再是太子,她便不会再千方百计的设想杀他了。
“那与死人有何辨别?”
“我不怕。”
喻道纯蓦地睁眼,“若泰山地动,全部济南府皆会遭到连累,娘娘有此私心,难保将来不会折寿。”
“娘娘想如何保太子的储君之位?”
喻道纯亦直言不讳,“代价就是娘娘的血。”
张均枼闻言抬眼,终见“白云观”三字,甚感欣喜,她本觉得她不能对峙走到这儿。
“以符作药,以血作引,吃下此符,娘娘的血轻则可使泰山地动山摇,重则可使天下大乱。”
喻道纯侧身,“另有八个月。”
张均枼猜想此事不会这么简朴,当即接话问道:“另有甚么,道长无妨直说了吧。”
张均枼法度沉重,面色惨白,额间不时滴下汗珠来,南絮自知她怠倦,本想着逛逛停停,好让她安息安息,谁知她并不甘心,只道局势告急,迟误不得。
张均枼这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要跨步,却闻那小羽士在她身后又言:“女施主不成随行,请至别处稍等半晌。”
劈面走来一个面孔稚嫩清秀的小羽士,至此躬身与张均枼施了个礼,昂首语道:“师父已推测施主会到此拜访,请随我来。”
提及民气所向,易储之事天然有东宫一党中人悄悄与太子禀报,提及此事,朱佑樘并无多大的反应,换句话来讲,他倒是但愿如此。
易储并非儿戏,此动静朱见深不过与几位内阁大臣提过几句,不想仅这半日的工夫,此事便已在朝中传开了。
她记得那日喻道纯找到她,直言她今后将嫁与帝王,将来定是母范天下之人,现在朱佑樘储君之位即将不保,她定然要寻他求个解法。
“如何说?”
张均枼底气不敷,“泰山喻东宫,若泰山震,东宫必稳。”
喻道纯冷冷一笑,“娘娘果然好派头。”
“施主请。”
太子夙来贤明睿智,朝中天然有很多大臣心向于他,可朱见深看来情意已决,先有怀恩力保太子,一番义正言辞惹得他龙颜大怒,一语贬去了凤阳,有此前车之鉴,现在哪另有人敢站出来为太子说话。
只是朱见深召谕已下,这会儿传旨的寺人已到了端本宫,正要宣旨,却被俄然赶到的牟斌拦住。
若说她如此苦心徒步走至白云观是为何事,天然是为了朱佑樘的太子之位。
这天下间,又有谁知他同张均枼一样,皆是偶然庙堂,爱好官方安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