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在火场对她捐躯相救,后又爱屋及乌的帮她处理多年的费事,这些各种如何能不让她打动?
“我……我……”
孙妙曦看了她一眼,刹时了然:“我猜你的心愿,就是想让世子心悦于你吧?”
她认识到这一点后,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为了保命立即把事情全都推到陈道姑身上:“陈道姑既然是病死的,想来不是遭了天谴,就是她做下这等恶事,本身个儿日日担忧遭到天谴,郁结于心才会病情俄然减轻……说来她这也算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陈道姑竟然病得如此是时候,且死得这般及时,傻子才信赖她是遭了天谴!
孙妙曦再问道:“那你和她是在何时何地赶上的?当时陈道姑又是因何到我们王府?”
孙妙曦见火候差未几了,方才缓缓出言:“让我不赶你分开王府也行,不过你得将功赎罪,供出躲在暗处操纵你之人。”
陈道姑死了……
可恰好上天要让她荣幸的被世子爷另眼相待,而她又抵挡不住他给她的,哪怕只要一丁点的好……那一丁点好是她从未获得过的,更是从未有人恩赐给她过的,她无可顺从的沦亡了,今后万劫不复。
“陈道姑?”孙妙曦黛眉微蹙,暗忖如何牵涉上南山寺的陈道姑?
她一呈现忽视,朱姨娘就和陈道姑偶赶上……这统统未免也太偶合了些!
只是陈道姑平常只会和内宅女眷来往,再如何样也不成能和展灏结仇,继而勾引朱姨娘毒害展灏……孙妙曦目光不定的看着朱姨娘,总感觉她话只说了一半。
朱姨娘左顾右盼,心虚的避开孙妙曦的目光,更是支支吾吾了半响说不出一句整话。
上个月月朔,刚好是孙妙曦由寿宁伯府搬回睿王府的日子。
“是……”朱姨娘一脸宽裕,声音低不成闻。并连连请罪:“是婢妾错了,婢妾不该痴心妄图,婢妾……”
“你不说也行,我自有体例查清,不过王府你却别想呆了,”孙妙曦说着便不再管朱姨娘,径直大声唤道:“来人,把朱姨娘赶出王府!”
“你和陈道姑果然是偶尔赶上的?”孙妙曦问道。
“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照顾世子爷……”朱姨娘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竟连敬语都健忘用。
见世子爷对世子妃和顺体贴,她内心会浮起失落。
这时,被孙妙曦强行拘在藏书阁的郭神医兴冲冲的赶来,洋洋对劲的邀功:“我找到体例了!”
孙妙曦不甘心!
朱姨娘初始并无实足的掌控,原觉得她很难到手,谁曾想孙妙曦把持的璧合堂,这段光阴仿佛有些不对劲,里里外外的羁系不知为何松弛了很多,才让她寻到可乘之机,幸运得了手。
是以孙妙曦面对朱姨娘的要求,用心表示出一副无动于衷、毫不当协的模样。
孙妙曦闻言冷冷一笑,暗忖朱姨娘这是把她当傻子乱来吗?
“是上个月月朔,陈道姑是被王妃请到府上来的,”朱姨娘皱眉回想了好久,才接着往下说道:“月朔一早,婢妾给世子妃请过安后,想折几朵时令鲜花归去插,好去一去屋子里的药味,便去了后花圃,厥后就在后花圃偶遇了陈道姑,是陈道姑主动停下和婢妾闲话。”
她晓得她不该爱,也没资格爱他,但心却自有主张的为他而加快跳动。
她一向只想当一个以主母为天的妾室,从未想过要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