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事到现在,你只要两个挑选,一是我今晚就要了你的命,再让姜思哲去陪你和左相;二是你说出真相,我不会动相府一人。你如有罪,自会有大靖律法来治你。”
东宫虽说失了仆人,却没大乱阵脚,温朔回东宫安排一应事件后便守在了书房里。他端坐在木椅上,看着书房里整整齐齐垒得半人高的奏折和用旧了的羊毫,鼻尖有些酸涩。他自四岁起就被太子养在身边,这么些年了,向来没想过太子有一日会锒铛入狱,他更没想到,太子会将东宫埋没的权势全都交给他。
温朔睁大眼,负在身后的手猛地握紧,被这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又如何,是他将我养大,不管他做过何事,我对他的恭敬都不会窜改。”见姜浩眼底终究有了急色,温朔晓得火候够了,垂眼开口:“但我能够和你做个买卖。姜浩,你不顾及你的一家老幼,那姜思哲呢?”
“那人已经被老奴拦下锁起来了,现在相府大家惶急,消逝个把人不是难事。”林双说着将一封烫印的信函递到温朔面前,“那奴婢老奴已经审过了,他甚么都不晓得。只说本日早些时候姜浩下过号令,如果相府出事,必将此信送进宫给齐嫔。”
林双大走几步行到桌前,躬身禀告:“小公子,老奴遵循您的叮咛命人去左相府外守着,公然半夜之时有人想奥妙入宫求见齐嫔娘娘。”
牢房外惊雷声骤响,震得姜浩的面庞格外森寒诡异。
姜浩发觉到他情感的窜改,俄然想晓得如果温朔晓得了本身的身份,究竟会如何做?
黄浦见温朔神采沉稳,内心头安宁了些。他引温朔从后门往府衙里走,亲身将他领到牢房前,撤了一众保卫后就拜别了。
闻声温朔格外冷酷的声音,林双衰老的脸有些苦涩,轻声回:“只要您能劝殿下转意转意。”
温朔点头,“那姜浩的家眷安在?”
冰冷的匕首划过颈间,一滴滴血滴落在地,格外瘆人。
林双点头,“小公子,殿下说不想小公子参与此事。”
“你还晓得甚么,说。”
温朔让林双守在内里,一小我走了出来。
温朔冷酷地看着他,收起匕首,“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