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眉角一跳一跳,终是忍了下来,朝一旁的施诤言看去:“诤言,孤把安宁拜托给你,你便给孤教成这幅模样了,好好一个女儿家……”

“殿下,臣只是开开打趣。”见太子如此神采,任安乐一样惊奇,连连摆手告饶。

温馨的氛围俄然被突破,一道不应时宜的长笑声在内阁入口处响起,极是畅快淋漓。

施诤言是大将军施元朗的独子,年纪轻简便独守一方,毫不逊于其父威名。施家建国时立下汗马之功,对天子极其虔诚,从不参与皇位之争,此次忠义侯军权被剥夺,嘉宁帝便是交给了施老将军临时掌管。

“何时?”安宁公主一脸坏笑:“不太早,诺,就是刚才这位蜜斯说……‘君子冠颜如玉’的时候。”

一对青年男女立于不远处,男人着深蓝劲服,面庞漂亮肃朗,抿着唇目无体贴。女子一身将袍,张扬威武,眉间腐败,此时脸上尽是嘲弄的笑意。

任安乐心底微微一动,身子一弯伏上前,嘴唇直接停在韩烨耳边,悄声道:“殿下,若不是年事不对,臣真会觉得温小公子是您在官方的遗珠……”

任安乐背对着天鉴阁,遥遥摆手,算是应下邀约。

见任安乐一脸当真,韩烨发笑,道:“任大人谈笑了,大人现在乃一府寺卿,拳拳之心该当用在都城百姓身上。”

安宁公主噗嗤一笑,跑到横栏边,朝着小径深处快消逝的背影喊道:“任大人,你目光甚好,安宁甚喜,他日共游帝都,可否赏个脸!”

任安乐挑眉,安宁公主噗嗤一笑:“果然不输其名,任大人,金銮殿的求娶都传到我的西北大营来了,我皇兄便这么好?”

韩烨无法摇首,朝任安乐道:“任大人,这是安宁公主和施将军。”

韩烨一阵气血上涌,晋南和北地固然风俗相差,可女子也不会胆小妄为到这个境地!见任安乐一脸朴拙,才顿悟她虽有入朝领军的帅才,但自小在匪贼窝长大,其他方面过分贫乏,遂揉揉眉角,苦笑道:“任大人,不管晋南民风如何,这里是帝都,有些端方和你们那边不太一样。”

“对啊,晋南民风野蛮,很多女子乃至休夫另嫁,也和男人一样具有担当权,我在寨子里见过很多女人都是这般和心慕男人相处的。”

“殿下目如火烛,安乐小小伎俩,原就不希冀能瞒得过殿下。”

“普通?”韩烨面色猜疑。

许是韩烨本身都没有发觉到,他每次谈及温朔时身上的冷峭都会冰化,一点都不似平常阿谁呆板严厉的太子爷。

不至于吧,东宫妃嫔也很多,太子如何反应得像个雏一样?

韩烨微怔,并未答复,只是施施然坐回阁台木椅上,沉默半晌才对盘坐在横沿上一脸迷惑的女子道:“因为太可惜了。”

嘉宁帝得了四位公主,最宠嬖的是韶华,最引觉得傲的倒是这位皇长女安宁。安宁公主幼时便极爱习武,十岁时被永宁寺净玄大师收为入室弟子,十四岁下山回宫,在当年的秋狩上技压群将为皇室大争颜面,回宫后嘉宁帝大喜,为安宁公主设席百官,问其所愿,却不想这位公主刚烈非常,竟执意入西北驻守,嘉宁帝没法,只得将长女远送边陲。

韩烨的话清冷入耳,任安乐神情未变,只是勾着嘴角摇摆身材一言不发。

韩烨俄然起家,走到任安乐面前,任安乐惊奇的望着他,只见――他如任安乐刚才普通俄然俯下,唇角含笑:“孤虽不能迎你入东宫,却愿和你为莫逆之交,任安乐,你可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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