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容如果顺着梁修仪的话说下去,不但不会惹怒皇上,还会博得一个隽誉,让皇上对她悦色几分。可她现下较着是被柳苡晴气昏了脑筋,竟缠着墨瑾之要一个交代。
王家的权势摆在那边,他毕竟是不能过分究查。
“部属这是请罪,如何算的奖惩?”
下午的时候,金麦郎中间本有几个陪着他跪着的几个侍卫,却被金麦郎赶开,硬是要单独一人跪着。此时闻声柳苡晴要奖惩金麦郎,不由得齐齐一僵,双眼直直的盯着柳苡晴。
走之前,还叮咛了世人,晴婕妤正在养病,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充容张氏,殿前失礼,禁足三月。”
张充容乃是皇后身边的人,本日又怎会如此偶合的呈现在御荷池?皇后此次,怕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吧!
柳苡晴也是皱眉,这金麦郎,未免一根筋到底了,她都再三申了然此事与他无关,可他还是跪在外头,说是不给他奖惩就不起家!
有了皇上的号令,那侍婢那不怕了,接着说道:“本来晴婕妤是要上船去给皇后娘娘采荷,可张充容却吃紧地跑畴昔,然后拉住正要上船的晴婕妤,将晴婕妤拉下了水,可晴婕妤受了惊,才会仓猝拉住张充容将张充容带下水的。”
墨瑾之刹时明白过来,感喟一声,转而安抚道:“委曲你了。”
墨瑾之展颜一笑,仿佛很对劲柳苡晴的反应,口中还怒斥着:“拨了这么多侍卫给你还闹得如许,想采荷不晓得叫侍卫宫女去么?”
只如果个女人,就不会喜好有人说她胖!更何况此人又是情敌!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张充容现在也是白着一张脸,那里另有之前盛气凌人之势?
柳苡晴走近金麦郎,试图跟他说些事理。跪着的金麦郎并不比柳苡晴矮多少,是以柳苡晴说话也不吃力。
柳苡晴双眸含泪,却极尽哑忍着不让它落下,荏弱无骨的身子奋力从墨瑾之怀中挣出来,语气中仿佛带了无尽的委曲,轻声道:“皇上曲解张充容了。”
柳苡晴暗叹,这金麦郎这刚强的性子虽说可贵,可在这后宫中却不好,如果今后出了甚么事情都要把任务揽在本身身上,那岂不是要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了?
“那本日之事,并非是侍卫做错了,也并非是他们害得本宫落水,以是你们都无罪不是?”柳苡晴循循善诱。
公然,这招是有效的,金麦郎眉头紧紧蹙起,看了柳苡晴一眼,身子一动,却不是起家,竟要跪挪着往殿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