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止了痒便没事了,可谁晓得,少了风凉爽,黏糊糊的淤泥,浑身更加地奇痒难忍了,那种折磨的确比死还要可骇。
瞬息间,两人周身劲风凛冽,怒卷如龙。
冷风嗖嗖,吹过身子,光溜溜,黑漆漆的世人一个激灵,打了个寒噤。那可骇的瘙痒又死灰复燃,只一刹时,世人便痒得瑟瑟颤栗,皮肤像要炸裂开来似的,发燥发痒。那浑身高低的淤泥,被冷风一吹,全干了,一块一块的脱落剥离,沾着血丝和黑毛,落在地上,裂的稀碎。
“乖乖的呆在泥塘里,浸泡上几个时候便会没事了。恰好要跳出来多管闲事,该死痒死你们这帮狗腿子。”楚梅鄙夷道。
俄然光芒耀目间,浊风滚滚,黑烟咆啸。那厉远筹浑身包裹,熊熊气势,似一条条翻转川资的恶蛟。
“凉州地界一下来了这么多妙手,实属罕见啊!”厉远筹冷冷一笑,口吸浊气,嘭得,浑身胀大了一圈,活像一个大肉球,硬如钢铁。他满脸狰狞的开端向前推动,以身为盾,速率极快,丰富、强健的胸脯,顶着利剑,狂飙突击。面对蛮横的怪力,楚玥一下败退,剑身摇摆,手臂颤抖,不能相抗。而拓跋容一向护在她的身后,始终以一股雄浑微弱的真气,灌注入体。但厉远筹的狂暴之力,过分凶悍,霸道,竟使两人悬空飞起,没法对抗。
“难怪扎不透,本来有宝贝护身。”楚玥定睛一瞧道;“这铠甲由金刚丝线打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非常毒手。”
只见一群一群光着身子,膘肥体壮的男人,在星空下又跳又叫,满地打滚。那身子上干透了的淤泥全都掉了,整小我看上去白的像雪,双手乱挠,双腿乱蹬,扭成一团,仿佛月光下白花花的棉絮孢子,在风中飘啊飘。
厉远筹稳稳站立,涓滴没有退去遁藏的意义。只见他暴喝一声,锦衣崩裂,化为燃烧的布屑。
世人面前,金光一闪,一件明黄的金衣铠甲,罩住满身。
号令下达,不得不从。只见那些痒的将近魂飞魄散的禁卫和兵士,挣扎着爬起来,然后像一个个偏瘫,麻痹的病人,摇摇摆晃,一瘸一拐的扑上去。
“雕虫小技,大言不惭!”厉远筹狂笑道;“能杀我者,还未出世。”
四人回身飞奔,如同疾风般隐没黑夜。并留下了一句让厉远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狠话;“老贼,他日定来取你项上人头。”
“嗯!撤!”楚玥附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