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身子的确有些不大舒畅,没想到柳初年不但看出来了,还如此温和地给她放了假,当即便高欢畅兴地谢恩分开了。
“看来息国国破以后,温女人逃了出来。”
“可真是蠢啊。”柳初年的笑容中带上了些不屑,“我早说过不会与她们相争,成果她们恰好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硬生生把朝堂搅乱成这副模样。内忧内乱,我都有些替她们忧愁该如何结束了。”
白卿倚在亭柱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以温云岫的脾气,她呆在息国皇宫当中,与宫殿一同被焚毁的能够性更大一些。”柳初年依着本身对温云岫的体味,感觉她如何都不想是会主动出逃的人,“我想,大抵是昨日那位摇光女人的原因吧。”
终归,有人要作死,她也拦不了。
息国,在南海以南,与八荒诸国并无来往。
齐竹未敢作何评价,但心中对晋帝也有些鄙夷。
白卿寻过来时,她正倚在扶栏旁冷酷地看着湖中随风飘摇的荷叶,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白卿点了点头表示附和,在她又想说甚么的时候,抢先开口问道:“昨日那位温女人是甚么人?如何我竟然不熟谙?
齐竹本想辞职,但又像是俄然想起甚么普通,低声道:“南乔帝姬不知从何得知白女人本日离京,去送了送她。”
柳初年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你不熟谙有甚么希奇的?”柳初年悠然坐下,手臂搭在扶栏上撑着头,“她是息国人。”
白卿晓得怀袖剑,八荒当中唯有当年的息国能造出此剑――此剑刃如秋霜,可斩金截玉,藏于袖中又可不露涓滴陈迹。
“晋国现在的局势如何?”柳初年手中的发梳有节拍地悄悄敲在打扮台上,像是在思虑些甚么。
白卿心虚地遁藏了一下她的目光,望着远处近乎墨色的天空:“说不准吧,若两三个月能治好那就两三个月返来,若两三年能治好那就两三年返来,若……”
齐竹清算了一下思路:“自您分开以后,替人代替您去灵隐寺礼佛,陛下与皇太女该当还未发明……至于朝中,则是有些动乱。先前附属于您的官员无一不遭到打压,或贬官或外放。白女人去官以后,朝中便更加乱了。”
“是。”齐竹顿时严厉了起来,正色道,“虽说您分开了晋国,但白女人说为了以防万一,仍让我们运营着各个‘谍报处’,未敢松弛。”
她略微停顿了半晌,终究转过甚来定定地看着柳初年:“不管如何说,我总归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说完,她从侍女手中接过发梳,笑着让那侍女归去歇息。
“顺其天然。”柳初年有些好笑地反问,“南乔年纪尚小以是不明白,莫非你也不明白?她对我不过是依靠罢了,这也需求担忧吗?”
白卿一看她这模样,便晓得她对本身有些恼了,无法地叹了口气:“我晓得你看出来了,你想如何办?”
又过了几天,便是白卿分开的日子了。
白卿一笑,轻声道:“他日我分开,你便不消去送我了,不过徒增伤感罢了。折柳亭的拜别泪已经够多了,你去了的话再惹得我落泪如何办?”
她并没有被白卿的题目绕开,话锋一转又挑起了方才想要说的话题:“你此去,要多久才气返来?”
说完这句,她便起家冒雨分开了,月白的衣衫在风中飞扬,与墨色的长发胶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