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点了点头表示附和,在她又想说甚么的时候,抢先开口问道:“昨日那位温女人是甚么人?如何我竟然不熟谙?
白卿一看她这模样,便晓得她对本身有些恼了,无法地叹了口气:“我晓得你看出来了,你想如何办?”
说完,她从侍女手中接过发梳,笑着让那侍女归去歇息。
齐竹未敢作何评价,但心中对晋帝也有些鄙夷。
她散着长发,披了件月白外衫便去了绿猗阁后园的湖心亭。
“看来息国国破以后,温女人逃了出来。”
待到侍女拜别以后,柳初年把玩动手中的檀香木梳,抬眼问齐竹:“你们现在还在汇集各国的谍报吗?”
白卿寻过来时,她正倚在扶栏旁冷酷地看着湖中随风飘摇的荷叶,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白卿心虚地遁藏了一下她的目光,望着远处近乎墨色的天空:“说不准吧,若两三个月能治好那就两三个月返来,若两三年能治好那就两三年返来,若……”
但齐竹也有些了解晋帝的感受,她怕极了本身的大女儿――就算元熙这些年为晋国驰驱劳累、现在远走他乡,也撤销不了她那深植于心的猜忌与惊骇。
白卿倚在亭柱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八荒当中传播的怀袖剑屈指可数,诸国工匠费经心机惟要仿造,却没有任何一人能够胜利。
“南乔帝姬还托我向您问安,说是因着向女先生乞假的时候未几,以是还急着回宫,不能亲身来见您。”
白卿一笑,轻声道:“他日我分开,你便不消去送我了,不过徒增伤感罢了。折柳亭的拜别泪已经够多了,你去了的话再惹得我落泪如何办?”
“可真是蠢啊。”柳初年的笑容中带上了些不屑,“我早说过不会与她们相争,成果她们恰好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硬生生把朝堂搅乱成这副模样。内忧内乱,我都有些替她们忧愁该如何结束了。”
她并没有被白卿的题目绕开,话锋一转又挑起了方才想要说的话题:“你此去,要多久才气返来?”
“好啊。”柳初年低头悄悄抚着本身的衣袖,半晌后昂首笑道,“等你返来的时候,我出城十里去迎你。”
她略微停顿了半晌,终究转过甚来定定地看着柳初年:“不管如何说,我总归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又过了几天,便是白卿分开的日子了。
“你不熟谙有甚么希奇的?”柳初年悠然坐下,手臂搭在扶栏上撑着头,“她是息国人。”
直到齐竹返来禀报,说白卿的马车已经分开了南梁,她才有些淡然地起床让侍女帮她梳洗。
天不大好,有些阴沉沉的,零散飘着细雨。
最后息国毁灭,而那几国究竟拿没拿到长生不老药已不成知。
几年前,数国结合出兵远征息国,打着除邪卫道的名义,但明眼人都晓得他们不过是为了那长生不老药罢了。
“是。”齐竹顿时严厉了起来,正色道,“虽说您分开了晋国,但白女人说为了以防万一,仍让我们运营着各个‘谍报处’,未敢松弛。”
说完这句,她便起家冒雨分开了,月白的衣衫在风中飞扬,与墨色的长发胶葛着。
“你活的比谁都复苏,以是我也就未几说了。”柳初年垂眸敛去了眼中的情感,叹道,“既然已经离了晋国,那些事情便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