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想了一番,又纠结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说:“徒弟,不如你还是教我一些东西吧,免得将来父皇考较我。”
梁帝终究松了口风,柳初年叹了口气:“不过极力而为,我师父当年为元熙帝姬做了甚么,我便能为南乔帝姬做甚么。”
“我特地赶来,是想大胆叨教陛下一事。”柳初年低眉扎眼地笑了笑,而后稍稍放低了声音,“陛下请我来,是想将帝姬教成何样?”
“你能为南乔做些甚么?”
“你父皇找我来,也不是为了让我教你四书五经的。”柳初年如有所思地坐下,懒惰地翻着桌案上扔着的那本《诗经》。
没想到她竟然能主动让步,这让做好了耐久斗争筹办的柳初年有些不测。
柳初年活了这二十又一年,从没被人这么抱着撒过娇,一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见过陛下。”柳初年规端方矩地行了一礼,而后昂首看着梁帝。
柳初年微微一笑:“帝姬极其听话,是位好弟子。”
柳初年晓得那设法在她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也没勉强她当即就接管本身所说:“你本身好好想想,不要只看面前,想想将来吧。我从晋国千里迢迢来到南梁,既然已经当了南乔的徒弟,就会当真待她。”
柳初年为人向来吃软不吃硬,现在看着南乔这委曲但又非常懂事的模样,只感觉心都要化了。
柳初年完整有些腻烦了,她与人勾心斗角十几年,本觉得离了晋国便能离开这些,当个闲散的教书徒弟,却没想到竟然又堕入此中。
柳初年叹了口气,不成否定静槐对南乔是一番美意,但在皇家这份美意委实没有涓滴用处。
待到反应过来后,她看着孩子气实足的南乔,心中一软:“这有甚么值得难过的,今后师附会护着你的。”
柳初年出去时他手上还拿着待批阅的奏折,待到她行过一礼后,才将手中的奏折与朱笔放下。
南乔迷惑地看着她,思虑半晌后问道:“那他是请你来教我礼节的?”
她正了正神采,恰到好处地暴露些野心与自大:“师者,以是传道受业解惑也。可鄙人来讲,最想的就是能够教出一名惊世的弟子,也好不孤负我这一身才学。”
梁帝对她这解释并不对劲,冷冷地问道:“我如何信你?”
柳初年一看她这模样就忧愁,顿时就懂了梁帝的无法。
柳初年对她这谨慎翼翼的态度有些不认同,若换到之前,约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她来南梁算是散散心,并没有想要真的教出个多好的门徒,当个帝师。
静槐神采一白,心中虽晓得她说的句句失实,但仍有些难以接管。
柳初年一下子笑了出来,回想到初见时南乔的模样,算是对她这一特别爱好有了更清楚的熟谙。
“我这不是在与你辩论你该不该护着她,而是在奉告你,你护着她这件事,弊处大于利处。”
她站在御书房以外,远远地看着静槐上前与殿外的小寺人交换。过了半晌,静槐便来回报,说是梁帝请她进殿。
她虽有两个mm,但却仿佛是仇家普通,实在是不如没有。可贵能体味一番这类报酬,心中实在是新奇的很。
柳初年抬眼看着她,一本端庄地沉吟道:“虽说我也感觉你的礼节需求重新认当真真地学一遍……但是,你父皇千里迢迢把我请来,该当不是因为你缺个礼节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