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年一看她这模样就忧愁,顿时就懂了梁帝的无法。
“你能为南乔做些甚么?”
柳初年抬袖遮了遮眼:“这一个多月来都在赶路,看遍了山川河川,倒是有短光阴没见这晃眼的宫殿了。”
待到反应过来后,她看着孩子气实足的南乔,心中一软:“这有甚么值得难过的,今后师附会护着你的。”
柳初年完整有些腻烦了,她与人勾心斗角十几年,本觉得离了晋国便能离开这些,当个闲散的教书徒弟,却没想到竟然又堕入此中。
“我生为晋国之人,按理说不该插手他国之事。但是南梁与晋国相隔千里,中间又有魏、秦、蜀三大国,以及很多小的国度,如何来讲都没有直接的抵触。”柳初年迎上梁帝的视野,暖和地笑道,“自古以来,‘越国以伐远’都是下下策。您该当也是非常清楚这一点,以是才会去信晋国为南乔帝姬求徒弟。”
静槐神采一白,心中虽晓得她说的句句失实,但仍有些难以接管。
柳初年对她这谨慎翼翼的态度有些不认同,若换到之前,约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她来南梁算是散散心,并没有想要真的教出个多好的门徒,当个帝师。
柳初年微微一笑:“帝姬极其听话,是位好弟子。”
她站在御书房以外,远远地看着静槐上前与殿外的小寺人交换。过了半晌,静槐便来回报,说是梁帝请她进殿。
南乔终究也认识到了本身的失态,讪讪地放开柳初年:“徒弟能信赖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