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南梁这些日子一向过得非常懒惰,穿着发式都以闲适为主,现在可贵经心打扮了一番,几近让人挪不开眼。临行前,她特地在眉心描了一朵红梅,既应景又旖旎得很。
“我会护着你的。”南乔也发明了两人有些剑拔弩张,抬手抚着她有些发亮的手,“你信我,好不好?”
“你为何不肯将你受的委曲讲出来?”南乔皱了皱眉,有些不大了解她的设法。
“染青,你感觉我是个如何样的人?”柳初年晓得染青将她与南乔的对话都听了去,干脆摊开问了一问。
柳初年本来便承诺了南乔要去观礼,一大早便换了正儿八经的衣服,令侍女为她梳了正式的发髻,施施然前去皇宫。
柳初年回到阁楼中捧了杯热茶,并没有应染青这句调侃。
“这不是你的错。”南乔安抚了她一句,而后敏感地重视到她话中流露的意义,“你要带人攻打晋国?谁?”
柳初年参与过无数场昌大的礼节,八荒诸国帝姬的晋封礼,乃至一些封帝大典,但能让她这么全神灌输地重新看到尾的却只要南乔的晋封礼这么一场。
本日气候虽好,但到底还是寒冬之际,染青忙拿着披风为她披了上去:“南乔帝姬需得绕着皇城一周,女人只怕也是看不到的,不若还是回屋吧。”
她晓得本身向来是个薄情的人,对南乔能到这般境地已经实为可贵,但若与旁人比拟较,倒是如何都不敷用心的。她本身也没法解释本日这番腻歪的劲儿,只是模糊有一种打动,让她总想多看南乔几眼。
“那您为甚么不肯将您的苦处奉告南乔帝姬呢?”染青没想到她想得竟然如此多,一时候为本身方才的设法有些惭愧。她方才也觉得柳初年不吝挑起两国战役以抨击凤钺,但现下才算明白她的深意。
说着,她便拉着柳初年向外走去,要带着她一并前去宴会。
南乔果断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是无所顾忌的张扬:“那又如何?”
柳初年想要回握住她的手,但手指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此事前不必说了,比及你的晋封礼毕以后我们再议论此事。”
因着间隔太远的原因,并不能看清楚南乔的神情,但她鬓边明示着职位的八尾衔珠凤钗在阳光之下显得分外刺眼,几近让人没法逼视。在登上轿撵之前,南乔似是转头看了看她的位置,柳初年微微一笑。
柳初年抬手抚了抚眉心的那一朵红梅,俄然就遐想到了那日的事情,略显惨白的脸上闪现了一抹绯红:“八荒使臣可都在等着你呢,你不去宴会之上,如何还来了这里?”
柳初年站在高楼的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南乔。
“实在她这么想也没甚么错处,毕竟谁让我是晋国的帝姬呢。当年八荒当中将我捧到那样高的职位,不就是因为我傻得能够,以身许国吗?”柳初年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也都过了。只怕我还是八荒汗青上第一个带着外人攻打本身母国的帝姬,真是离经叛道的够能够。”
柳初年的预感向来极准,不知怎的,本日这场昌大的晋封礼一向给她一种不适的感受,歌舞升平的大要下仿佛埋藏着刀光剑影。几近是在一刹时,她便想起来了仁佳长公主。可她也晓得南乔已经在死力减弱仁佳的权势,本日八荒诸国使臣齐聚南梁,仁佳再如何胆小妄为也都不至于挑着本日发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