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有忽视的时候,我不过是当时刚好没重视到罢了。”朱月安静道,“如果阿绵仅是是以就定我的罪,那我倒无话可说了。”
当时她正倚栏抚玩池中锦鲤,一名端倪端方,身形健硕的男人向她走来,低头细看她好一会儿,道了句“公然是个美人”。
而后二人更是几次相遇,每一回他都会饱含深意地看她,视野直接而炽热。她天然被这目光看得害羞带怯,动了一番小女儿心机。
她先去处程王氏存候,说了这件事,得了程王氏的话才换了身衣裳,筹办带这二人进宫。
“我不过是想去宫里玩玩嘛。”程嫣赖在她身上,“你明晓得,还要戳穿我。”
第二日凌晨,早膳还未用,阿绵就见程妍和程嫣挽动手一块儿过来了。
良儿扶着自家蜜斯,一手提灯笼,猎奇道:“蜜斯,你不是亲身给郡主綉了一条手帕,如何带了返来?”
见状,程嫣凑在阿绵耳旁小声道:“她真的很不幸,这些年大伯母去世,都没人管她了。大伯也是,整日待在妾室房中,底子连看都很少看她。”
“……阿青姐姐的婚期?”
“之前是我有些孔殷了,阿月姐姐既然说不是用心的,我也该信你才是。”阿绵将信放到一边,“不过姐姐刚才问的话,我也只能说,和七叔叔不过是儿时相处过一段时候罢了,若真要让我去劝他做些甚么,必定是行不通的。”
她拿起玉佩,在灯火下悄悄凝睇了半晌,仿佛还能嗅出上面带着肮脏的味道。
不过是以她在宫中也算是特别的一份了,撤除身居高位的皇后容妃等人,现在其他后妃侍寝时还真的少有不受伤的。
他记性真的很好,也一如既往细心体贴,仍然记取她爱好甜食,并且儿时偶尔会因吃多了糖而牙疼的事。
阿绵散下青丝,正歇在榻上,重新细心看这封笔迹熟谙又略陌生的信。
“啊”小丫环惊叫一声,看清来人忙道,“表蜜斯恕罪,奴婢不是用心的。”
她无父无母,不过是被这些所谓长辈揉捏的份,与其如此,还不如使了手腕留在程府。
她不说话,臊红着脸出房去端水。
朱月在程府待了这些年,阿绵也早就视她为姐妹,如果她真的生出一些其贰心机,阿绵只能说非常绝望。
随信附来的,另有一道治牙疼的药方,说是一名大夫家传秘方,具有奇效。
但是,她千万没想到……朱月痛苦闭眼,指腹被掐得鲜红欲滴。
“我看香儿你记得反倒比我还清楚呢。”阿绵调笑她,“莫不是之前跟着我和七叔叔待久了,还没忘了人家?”
这不是甚么难事,并且也没甚么分歧法的,既然这两个姐姐都如此哀告,阿绵天然不会回绝。
铃儿心疼道:“陛下也太卤莽了,娘娘娇弱的身子如何受得住呢。”
待她和良儿身影垂垂远去,小丫头呆呆道了句,“表蜜斯人可真好。”
至于想到朱月能够和大皇子有关,阿绵是因为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忆起当时的事,阿绵弯眉轻笑,让正在清算金饰的香儿不由开口,“蜜斯是看到甚么了?”
不料刚看到她还满面和顺笑意的程婉,转目睹到缓缓上前的程妍倒是花容失容,嘴唇发颤,连连后退,最后竟是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亲姨母本身就有两个女儿,凡事底子难以顾及她,还曾提过将她送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