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久,就连没有多少明智的元宁帝也发觉出宁礼双腿是缺点,往下一扫,宁礼就重重跪地,他则居高临下地钳制着他,猩红的眼明显毫无温情,却吐出让在场几人都不由一愣的话,“为甚么?大抵是因为朕落空了一个弟弟,不想再亲手告终这独一的兄弟!”
看他一眼,林勇领命退下。这景象让元宁帝亦笑,“你如此虔诚于他?等朕想想,莫非你对宁礼说,他实在是淮南王之子?”
李安傻眼了,如何也没想到这两人说打就打起来,以镇北王的心性,莫非不是……不是应当用诡计狡计渐渐折磨陛下的吗?
“只是毕竟留着卑贱之人的血脉,到现在公然不安于室了,竟想企图颠覆朕的江山!”元宁帝面无神采,狠厉一掌甩在宁礼脸上,“不敬父兄,不尊帝君,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指的天然是先帝强抢淮南王爱妾的事,“可惜这人间总有你们得不到也留不住的东西。”
宁礼吐出一口血水,“父兄?帝君?你们宁家人又何时给过我这些位子!”他俄然取出小刀往元宁帝手臂一扎,扎入鼓起的肌肉,元宁帝浑身一震,顿时鲜血如注,不得不侧倒在一旁,宁礼浑身伤口不急不缓地爬起,阴鸷道,“说尽标致话,当初为何不直接将我在湖中灭顶?”
他看向林勇,却见林勇也是张大了嘴非常惊奇的模样,明显一样没推测镇北王会有此举。
他没顾忌折断的小指,一手架着元宁帝,同时反手一拳将元宁帝被肝火占据的脑袋锤向一侧,面色无波却极快道:“陛下怒了?想杀了我?恰好――”
“主子……”林勇不得不出声。
“哦?”元宁帝手扶在李安肩上,沉稳的力量让李安垂垂安下心来,“这么说镇北王是来庇护朕的。”
闻言林勇却没有感到甚么幸运,只暴露一个调侃的笑,“你们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型,不管甚么只要看上了便想如果么?”
元宁帝瞪视他并未回话,听到这句话的李安倒是心神不安,没想到……没想到镇北王竟然晓得、还记得那件事。
“本王也无时不刻想要如现在这般与你打一场!”
“林勇。”元宁帝却截住他的话,语气有些奇特,“朕记得你,你是淮南王的亲信侍卫。”
他翻畴昔一看,上面写着太尉程宵一行小字,目光一凝,久久没有开口。
宁礼没同他回嘴,用心用一种惊奇的语气,“本王本日入宫,本想来拜见陛下提早为陛下祝寿,不想见宫内禁军竟毫无踪迹,乾元殿更是殿门大开,这是为何?”
勇王并非元宁帝所杀,但明显很多人都把这点也算在了他头上。元宁帝没有出声,悄悄看着宁礼如得胜者般的发言。
“呵”元宁帝一口气舒出,赤红着眼俄然闪电般迈至宁礼身边,重拳捶下,力道掀起一阵劲风,以压顶之势往宁礼肩上撞来。
“朕倒有些猎奇,你是如何让朕宫内禁军退下的?”
元宁帝公然怔住,瞳孔一缩,极其吃惊的模样。
他护在元宁帝身前,指着宁礼,“镇北王,陛下待你不薄。就算有人企图篡位,除了现在站在乾元殿的王爷你还能有谁?何必诬告我们大皇子殿下,皇家父子之情岂是你能等闲诽谤的!”
他想到太子殿下分开时与陛下商讨的那些话儿,固然听着十拿九稳,但此时也不免担忧。这镇北王……不会上来就对陛下做甚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