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的那么刺耳嘛,都城里繁华荣盛,哪来的村落野驴啊?本王不过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友情,美意提示你罢了,你怎地倒像牲口一样就爱咬人,这可不好,本王喜好逆来顺受的人。”安亲王轻描淡写几言便把吕继伟打发的无言以对。
“相公觉得吕继伟会有此意?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吕继伟心机深如井,一起不好揣摩,二则,吕继伟到底年龄已高,如故意灰意冷,反倒是我们自作多情了不是?”
吕继伟的肩舆垂垂远去,安亲王滞留原地很久,好似木化了一样。不幸刘紊跪在冷硬地上,双膝早已沉不住,然不得话儿,他也不敢起家,他撩眼给一旁的侍从,表示他们与安亲王提个醒。跟在跟前的人无一不是小巧心,哪一个也是看得清清的,晓得刘紊替王爷挡了不对,此中利处天然清楚,不能与王爷跟前奉迎,那就次一等,与管家面前讨了好,不是也成吗?
“等等,丞相这就要走?”安亲王若追打落水狗一样,穷追不舍,梁子已结下,还不如挑了然痛快,“丞相与将军竟是这般交好?不及中午已下朝,把酒言欢至此点,不知席间都会聊些甚么?以本王的体味,丞相惯不会屑于说些辞曲雅韵之俗趣,那会不会是聚论朝政呢?”安亲王似笑非笑,神情叵测,“暗里论政但是五马分尸的罪恶,丞相可要把稳啊。皇上比来心气不顺,本王再提示你一句。”
吕继伟说完,也不待安亲王覆信,便自顾自也不见礼退身。
安亲王不置可否笑道,“是吗?丞相是明白人,何必做些胡涂事。刘紊办事莽撞,本王自会措置,丞相又何必紧逼不放?该罢休时,不如卸甲归田,澹泊糊口。劳心劳力硬撑着有何好处。”
吕继伟暗淡的面色与灰沉沉的苍空如出一辙,他挥挥袖子,只恨当初识人倒霉,“王爷说的极是,繁华都城哪能容得牲口撒泼,迟早有一天那牲口会遭到经验的。老夫拭目以待。”
“安亲王弃吕继伟不消,不如清风傍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