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纤长稠密的睫毛悄悄颤抖着,然后缓缓展开了眼睛,她的眼睛空茫而没有焦距,不知还在想甚么事情,以是未曾回过神来,眼里还盈着微微的泪光。
云曜顺手一提,一条金光闪闪的锦鲤破水而出,连带着将黑沉沉的四周都照亮了几分。
她想开口问甚么,问他为甚么渡不过情劫?问他的情劫如何如何?仿佛都超出了他们之间的干系,云曜和她实在一向亦师亦友,她不是太美意义去和云曜说豪情上的事,以是,最后她甚么都没问,但内心不免还是有几分担忧。
乌云压顶,四周暴风高文,将镜湖清澈的水搅得浑浊不堪,水浪拍打着岸边,溅起的水花眼看就要沾湿女子的裙角,白衣男人目光触及,立即悄悄一挥手,四周静了下来,湖面垂垂归于安静。
云曜感喟一声,道:“你不必担忧,我内心稀有。”说着又昂首看了看天气,道:“你持续渡劫吧,你的雷劫就要降下,如果还没能贯穿,到时就艰巨了。”
灵羲看着云曜,目光一凝,眉头皱了起来,仿佛发明了甚么,她问道:“齐奕是你?”这倒是必定的语气。
锦鲤瞪着那大大的鱼眼睛瞥见了云曜膝头躺着的灵羲,道:“帝君,小仙的祖祖辈辈都见过您和妖祖陛下在这儿见面,我们一族都过了这么多代啦,您和妖祖陛下如何还没有在一起?”
云曜点头,语气平平:“我的情劫,还没有度过,另有一百年,如果再渡不过,或许我也会灰飞烟灭吧。”
灵羲附和地点点头,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再度进入循环,持续历劫。
水中的浮子猛地沉入水中,云曜却还是凝睇着膝头的灵羲,毫不睬会。
女子眼神一变,立即推开男人站了起来,为莫非:“云曜你……”
山间的镜湖边,有一白衣男人闲适垂钓,姿势安闲落拓,静看浮子在闲逛的水中起起伏伏。而一名红衣女子双眸紧闭,静卧于白衣男人膝头。
云曜点头,道:“是啊,但是羲羲,这就是究竟。情爱实在是很脆弱的东西。竹心与齐奕曾经相爱,却未曾相伴,而与齐奕相伴十年的,是另一个女人。光阴窜改了他们的爱,也让齐奕爱上别人。”
听到云曜承认,灵羲还是怔了一下,那灾害里的统统,毕竟都是她切身经历的,而和她了解近百万年的云曜,竟然变幻成了她灾害里的齐奕,和她相恋、相爱、私奔、结婚,最后他们分离、齐奕移情、竹心分开。
“嗯。”云曜漫不经心肠应了一声。
没错,这二人恰是天界的帝君云曜与妖祖灵羲。
看灵羲庞大的神采,云曜道:“人间一行,于你我不过弹指一瞬,羲羲为何感到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