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痴情的男人,但愿获得一个从没爱过他的女人的心,他本身没法让阿谁女人爱上他,以是只能寄但愿于这个传说中的鸳鸯佩上。”蔓儿向郑老问道,“传说中,鸳鸯佩能使两个不相爱的人爱上对方,郑爷爷,您说这是真的吗?”
蔓儿听了甜甜一笑,摇了摇手里的卷宗,脆生生道:“是呀,郑爷爷您也晓得鸳鸯佩在高家蜜斯手里?”
“应当快了吧,我都听菡的。”青衣男人仿佛不肯多谈这件事,他道,“阿萝女人,我得归去了,入夜了菡一小我在家里我不放心。”
船边莲荷绿裙在轻风中亭亭摇摆,身后采莲女婉转的歌声模糊约约地传来:“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欢行白日心,朝东暮还西。1”
回应她的是悠长的沉默,但是姜桓之却将她搂得更紧了。好久以后,姜桓之才道:“菡,我必然会把你治好的。到时候我们便能够走遍大江南北,看尽天下最美的风景。我也会等你,比及你情愿嫁给我的那一天。”
“高菡,年十九,王谢高氏嫡女。天乾二十四年高氏满门被灭,高菡于高家大火中重伤眼盲,医治未果。”翠衣娇俏少女的声音甜润清脆,她握动手里的卷宗念念有词,“与其拯救仇人,自称之为姜桓之者,相伴隐居于淳安郡青荷镇……”
“谁呀?”
“姜先生,这么晚呀?”采莲女阿萝皓齿明眸,声音甜腻软糯,她裤腿半挽,暴露洁白如莲藕的小腿。她的竹排刚从藕花中返来,前头堆满了翠绿的莲蓬。
郑老抬开端道:“如何不晓得?两年前高家灭门惨案闹得这么大,谁还不晓得鸳鸯佩在高菡那丫头手里。倒是那丫头命大,百口都死光了,她还幸运保住一命。”
“姜先生对高蜜斯真好。”阿萝有些恋慕,但也有些迷惑,“但是都两年啦,你们如何还不结婚呀?”
姜桓之从速几步走畴昔,将已经倒在地上的竹竿拾起,放到高菡手内心。
“唉,我也不晓得这鸳鸯佩到底有没有效。”郑老叹了一口气,他年纪大了,历经光阴,也多少看破一些,“只是蔓儿呀,你要明白,这世上,两小我在一起并不是只要有爱就行的……就算相爱,要做到相知相守相伴,另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不能相知、不能相互了解相互包涵,即使相爱,也是必定分离啊。”
“明天散了学,我去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姜桓之吧高菡扶进屋里,放下书囊,然后把怀里的小小的油纸包拿出来,苦涩的桂花糕另有些温热。
繁星点点的夜晚,夜风清冷,蛐蛐欢畅地唱着歌。青荷镇的一处小院里,传出少女清甜的声音。
蔓儿迷惑道:“郑爷爷在青荷镇有故交?”她还是第一次传闻。
小院中药香满盈的药房里,白发老者低头察看着熬药的火候,一边拿葵扇煽火,一边向少女问道:“蔓儿,有人托你去取鸳鸯佩?”
……
“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