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紫竹妖来的时候,我正筹算给规语换药泥,看到她后,我看了眼仿佛已经堕入昏睡的规语,二话不说立马将手中的药碗丢给她道,“昨日多谢姐姐的药方,仆人已经好多了,不过放心血确切让小妖元气大伤,可否劳烦姐姐照顾仆人,小妖需去庙外接收日月精华疗伤。”
特么若不是考虑到各种可骇结果,老娘真想一个火焰咒丢在他脸上!
规语神采稳定的把玩着腰间的玉葫芦,“藤儿可知,我的炼妖炉空置好久了。”
“藤儿,过来。”
固然看不到,可我感觉我的脸现在必然是黑的。
就在我要放弃的当口,规语动脱手指催动了符纸,因而那一刀很干脆的捅进了我的心窝,我当时阿谁疼的,真特么想把规语砍成一块块煮来吃。
而此次,规语是真狠了心,除了偶尔丢出去点丹药,常日里竟是一点都不跟我交换也不放我出去,弄的我只能在罐子里靠修炼来打发时候。
他这招使出来,我就算内心完整不想脱手,身材也已经不受节制的捏了个诀向紫竹妖冲了畴昔。
规语闭着眼睛哼了声,我立马提着篮子狗腿的跑到他身边,“仆人,您有甚么叮咛?”
规语眨了眨眼睛,笑容温和,“藤儿不肯照顾我?”
“公子是何意?”紫竹妖咬着唇,紫眸中尽是倔强与不解。
我坐在庙外呼吸着新奇氛围享用着久违的自在,忽听庙内传来“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以及规语带着肝火的一个[滚]字。
我心呼不妙,立马赶进庙里,只见规语衣衫不整,眼睛潮湿,神采泛红更显倾国本质的盯着跌坐在地上,发髻有些混乱的紫竹妖,手上鲜明是三张红色的灭妖符。
我小跑到庙边,提起那篮子装模作样的查抄一番,对已经闭目养神歇息的规语道,“仆人,是真的药草,”我举起那株占了大半篮子的灵芝对着月光看了看,“这灵芝都快成精了,也真亏那位美人姐姐能采来。”
我被规语收进了罐子里。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笑的干涩,“仆人重伤在身,藤儿天然要亲力亲为照顾仆人。”
诚恳说吧,取心血这类损己利人的行动实在是让人,不对,让妖痛苦至极,如果这身材不是个生命力刁悍的千年树妖,而是个凡人,只怕现在早已一命呜呼。
“你的心血能解妖毒?”
就在我犹踌躇豫自暴自弃的想着干脆别管这一世规语的死活,让这个有修为脾气还很难相处的羽士死了算了,至于情劫,归正上面另有一世能够尽力。
火焰咒念得如此干脆利索,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这那里像是重伤在身的人?
她说着又对规语拜了一拜,说了句[奴家明日再来叨扰]便娉娉婷婷的走了。
我将灵芝、解香花以及我的心血混成的药泥敷在规语腰腹处的伤口上后,便冷静的坐在一边干啃人参看着那药泥被毒一点点的染成黑紫色。
接下来,我就甚么都不晓得了。
“杏藤,脱手。”
我没有说话,他接着道,“藤儿如果不肯,我也不会勉强,只不过用符纸节制不免会失了准度,如果弄疼了藤儿,我于心不忍。”
我干笑,“我只怕心不足而力不敷…”
如果然于心不忍你还不辞辛苦的奴役了我这嫩胳膊嫩腿的小女孩两年!抓鸡摘果,抓鬼捉妖,乃至誊写经文,两年里我哪件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