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许也好。
西王母摇了点头,眉眼果断,不容辩驳,“我虽育七女,却也是上古神。”
“藤儿。”
若不是为保护西王母,东王公又如何会助我修成神识,天生躯体,教习我修为之法,培养我五万年之久?
“即便如此,也要守着藤萝玉扇?”
该说不愧是被东王公亲手教养出来的武将,明显看着只是一名荏弱纤细,如花蝶般脆弱易折的只能端果盘倒酒的仙娥,面对三名上古战魔,眼中却没有涓滴踌躇,剑刃上的光芒一如她本身普通清澈安静,舞动间看似灵动缥缈,实则招招狠冽。
[天意弄人],果然不假。
血的味道在呼吸间挥之不去。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长剑,绿色的神情自手中渐渐过分凭借于剑刃之上。
“藤儿,木公育你五万年,赐你木姓,你伴我五万年,我早已待你如亲女。”
当我手执长剑斩下最后一名魔兵的首级时,已经接好断臂,身着白衣,一副文弱墨客模样的赤江举着大锤抬头狂笑不止,“竟以一己之力杀我魔兵一万,女人,我赏识你。”
他看着站在结界内的西王母,笑容冷酷,语透嘲弄,“数万年畴昔,婉吟你现在与空壳木偶有何辨别。”
西王母看着规语,想起丈夫东王公灰飞烟灭前对她说过的话,看向踩着玄铁锤,干脆利落的一脚将白衣青年赤江踢趴在地上的木藤,不由感喟,“若真是如此,那也是天意大道所向。”
我一挥长剑,在西王母地点的婉瑶殿的结界外又设了一层碧色樊篱。
我一咬牙正欲上前与一干魔将拼个你死我活,运气好的话还能在我魂飞魄散前顺带将规语砍个半死,西王母严肃沉稳的声音本身后响起,我愣了一愣,剑势一收立马退至她身边,“娘娘,殿外魔气太重,您还是…”
再说了,这位已经变成魔尊的规语[势在必得]的八成是我那一碰魔气就会出事的原身--[上古神器,藤萝玉扇],只要想一想他把我的原身带去魔气四溢的魔界后本仙子灰飞烟灭的结局,这一战,我就决不能输。
“我也是无可何如,谁让东王公将那些钥匙藏在了尘寰冥界,”规语眯着眼睛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感概的意味,“提及来也要感激司命,若不是他,想必藤儿也不会那么快下凡,禁制亦不会那么轻易解开,不过,”规语顿了顿,看着西王母一字一字的道,“金母,真正将解弛禁制的最后一把钥匙送到了我面前的,是你。”
他说着一锤便向我挥了过来,彼时数千年未杀生的我已被魔气熏得有些力不从心,目睹着环抱着浓厚魔气的千年玄铁锤来到面前,本能的侧身想要躲开,但是身材却已跟不上脑袋,导致躲闪不及,半边身子被那千年玄铁锤锤到,力道之大,着力之迅猛使我当即吐出一口血,红色的血混着魔兵们的黑血,化成了不详的红玄色。
规语跟着西王母的目光看向疆场中奋战的木藤。
首要?
我踌躇,“可若以真身迎敌,那结界…”
可惜...
那种尽是魔气的恶心处所,光是想想就浑身发麻!
最开端的时候,[保护西王母]对我来讲便是与生俱来的任务,是东王公的号令,是我对东王公种植哺育的恩典的酬谢。可久而久之,[保护西王母]的来由消逝,转而变成为了一种风俗,不带任何来由,铭记于灵魂中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