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麟闻言猛地停手,上高低下的将我看了个遍,又将视野放到碧息扇上盯了半天赋惊奇不定的问了声,“木藤姑姑?”
东海龙王婚宴上桃花醉喝的也很多,被灌了醒酒的药汤后揉着额头一脸宿醉后的蕉萃模样,他摇摇摆晃脚步踏实的走进殿内,在见到我跟青娥神女后硬是愣了一愣。
不过龙王也活了很长一段年事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到底产生了甚么。
我忙用仙綾卷了冰锥丢到一边,低垂着眼对青娥神女道,“如果能够,小仙也愿以命换命,可现在娘娘已经回弃世地,而小仙仍然苟活于世,统统皆是天命,还望神女早日看破。”
“不,不会的…”青娥神女摇着头,唇色惨白,眼中尽是不成置信,“你一介小小仙娥怎会晓得这些,定是骗我的…”
龙王的神采很纠结,很踌躇,一张老脸都皱成了一朵菊花。
我感喟一声,只感觉这些神女帝君之流也过分脆弱了些,动不动就入魔。
无法之下我只能打晕青娥神女,回身问龙王,“敢问龙王陛下,二皇子身在那边?”
我摇了点头,“陛下不必担忧,只要木藤活着一日,这封印就无人能解。”
青娥神女冷哼一声,话语中尽是不屑,“三十三重天那个不知,木藤仙子怯懦怕事,寸步不离母后摆布,都靠母后庇佑才得以活上五万年,母后护你五万年,你没有替她挨刀的憬悟就算了,现在你连替她报仇的血性都没有还敢拦着我?”
我叹了口气,遁藏敖麟招数的同时,伸手招出了碧息扇,挥退了数十名虾兵蟹将,抬高了声音道,“小侄儿莫不是连姑姑都不记得了?”
细心想想,光阴真是把杀猪刀,当初的小奶娃现在都长成风韵卓卓能带领一群虾兵蟹将的小青年了,而本仙子现在这副仿若自血潭泥渊里爬出来的模样,哪另有半分当年于瑶池宴手执玉扇陪侍西王母时的仙姿。
他既然应下了,那便不会忏悔跟耍小把戏。
方才进了龙宫见到龙王后,感觉还捆着青娥神女影响不太好便放了她并解了噤声咒真是本仙子的失误。
大抵是因为我身上感染了太多魔兵的血,魔气太重,外加周身神情一看就是个上位仙子的青娥神女看我的目光过分仇恨,我前脚刚到东海边,便见东海大皇子敖麟带着一群虾兵蟹将乘着波浪澎湃而来。
实在本仙子早已经精疲力尽,只不过语气淡定了些,再加上一身魔血,让我这句话的结果加强了很多。
因而他先是对产生在西王母身上的事表示了沉痛的记念,并抹了两把老泪对青娥神女说了声节哀后,便委宛的下了逐客令。
龙王摆荡的很较着,“但是,但是,就算仙子能封印她的神情与影象一时,如果百年后她复苏过来…”
“为甚么?你不是母后的陪侍吗?为甚么你不代替母后去死?!!”
此番,唯有封印青娥神女的影象,让她获得一向对她存了心机的东海二皇子的庇护。
她说着,周身冰雪之气四溢,竟是有入魔障的征象。
真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两万年前,东海大皇子敖麟刚满千岁,还是粉嫩的小娃娃一枚,第一次上三十三重天插手瑶池宴,看甚么东西都别致的紧,便一不谨慎与龙王走失了,迷途中碰到了我,将我误以为了西王母之女,还仰着小脸甜甜脆脆的叫我了声姑姑,导致我差点将他误以为新来的仙童,这也怪当时龙王实在是让这位大皇子穿的太太低调。